刘庄也说自己在刘秀的云台阁挂了功臣画面。
刘恒这个气啊,外人拱火就算了,自家人还拱火?
刘秀、刘庄打不到。
刘询也打不到。
刘彻,暂时打不到。
那只有打刘启了,都是他后代做的孽。
不过刘启暂时也打不到,还没出生。
但刘恒已经下定决心了,只要生下的是儿子,不管是谁生下的,都取名叫刘启,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做重如泰山的父爱。
功臣画像,不难。
专门修个阁楼挂上,也不难。
难的是如何排序。
开国之初,刘邦钦定萧何为第一功。
并且还讲出一个功狗、功人理论。
追杀兽兔者狗也,而发踪指示兽处者人也。今诸君徒能得走兽耳,功狗也,至如萧何,发踪指示,功人也。
但那只是曾经。
天幕出现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韩信还没死,说自己的齐王,成了楚王,又成了淮阴侯,未来还被杀。
论功,论委屈,自己当为功臣之首。
这话一出,英布、彭越不干了。
你是被贬的,我们现在还是藩王,但是为了大汉稳定,自请为侯。
光凭这个,我们也该并列第一。
三人辩论起来,其他人也不干了。
你们是为了大汉稳定?
你们明明是怕死!
有种继续当藩王去。
我们跟随陛下起兵,从未有谋逆之心。
论功,我们有功。
论委屈,我们还委屈,你们都是王,我们是侯,但我们从未说过陛下一句不是。
何况,这是论功,关委屈什么事?
吵着吵着,吕家兄弟也参战了。
论公,刘邦起兵的第一笔赞助就是我吕家出的。
大大小小的仗,我们兄弟打了不少,不比你韩信差。
论私,如今皇后是吕氏,太子妃也是吕氏。
法理上,刘恒要称吕雉母后,何况吕雉还命商山四皓制定了一套过继仪式,将刘恒过继给自己为子。
而且,刘恒的太子妃也是吕氏女。
刘恒当了太子,吕雉做主,从吕氏选了一女定亲,只等年龄到了就完婚同房。
历史上,刘恒的正妻,确实是吕氏。
至于为什么吕雉死了之后,正妻换了一个人,并且在史料中几乎找不到记载,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吕家兄弟本来不想参与的。
这种事,只要有脑子的外戚,哪怕被钦定为第一功,并且是无可争议的第一功,也要再三拒绝。
为的,便是不让皇帝难做。
可偏偏韩信说自己委屈,英布、彭越也说自己委屈,戳中了吕家兄弟的心房。
妹妹一死,你们就对我吕家反攻倒算,不仅皇室血脉和吕家再无关联,甚至将我们的功绩在史书上磨灭!
功臣第一,只能是我们吕家。
偏偏这群人吵架不影响朝政,每次都是在朝会结束之后,才开始辩论。
然后请刘恒定夺。
刘恒怎么定夺?
刘邦还活着呢,这事不应该自己做。
“恒儿,你是太子,常务皇帝,这事,你自己决定。”
刘邦一句话就把刘恒打发走了。
没办法,刘恒只能来找找沉迷医学的刘盈。
倒不是指望刘盈能给出解决办法,只是想找个人诉说一下。
兄长,实在不行,你还是回来当太子吧。
你来你的太子府,我回我的就藩地。
可这一来,就碰上了樊哙。
“别苦着脸了,俺可和他们不一样,什么第一、第二,俺可不在乎。”
“这件事,好解决,只要搞定韩信和你两个叔叔,其他人就迎刃而解。”
樊哙的话,如同冬日的暖阳、夏日的微风,刘恒差点就哭出来了。
现在的刘恒,还不是历史上那个白莲花,只是一个还要每天跟着夫子学习知识的小屁孩。
“叔,我该怎么做?”
“嘿~”樊哙笑道,“就凭你这一声叔,俺还真要帮帮你。”
“你两个叔叔那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既是皇后的儿子,又娶了吕氏女为妻,他们不会让你难做的。”
“韩信那里更简单了,把你那不知道何年何月出生的长子,许给韩信的孙女。”
刘恒:“? ? !!”
“嘿,你这什么表情,别怕你那两个叔叔,你如实告诉他们,一是为了避免外戚干政,二是为了避免后人说的近亲结婚,大不了孙子那代又娶回吕氏女。”
“叔……我是想问淮阴侯能同意吗?我儿子不知何年何月才成出生,万一淮阴侯误会我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