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太惨了。”

    “后世医学发达，比现在太监的经历可好太多了。”

    “您见过男人怎么成太监的？”

    老者一挑眉，笑道：“想知道？”

    小伙点头。

    “主刀者，要准备好刀、白布、热水、大麦秆、猪苦胆，还有烫好的烙铁。”

    “历来太监净身，有保活的，也有只管阉不管死活的。”

    小伙听得起劲，见老者夹起一块酱肉细嚼慢咽，忙问道：“有什么区别？”

    “给钱就保活，不给钱就听天由命。”

    “啊？？？”

    见小伙惊讶，老者接着道：“想不想去伺候官家？”

    “你放心，我介绍你去，他们不收钱，也要保你活。”

    小伙捂着裤裆，猛的站起来。

    感觉胯下生风，冷嗖嗖的。

    又连忙坐在地上，将板凳翻转，按在大腿之上。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委屈巴巴的恳求道：“老丈，我以后保证不问您了……”

    “我家十八代单传，香火不能在我这儿断了。”

    见状，老者更乐了：“无妨，我给你找几个女人，你让她们怀上。”

    老者掰着指头算了起来：“找十个吧，儿女双全。”

    “然后再送你进宫，既不影响你传宗接代，也全了你的好奇心。”

    “好了，起来吧，逗你玩的。”见小伙脸色被吓的苍白，老者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老丈……以后能不开这种玩笑吗？”

    “不能！”

    “……”

    “我穷的只剩钱，不逗人玩，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您可以去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啊。”

    老者指着头上的白发：“有心无力，送钱给别人，没意思。”

    “那您可以去救济孤寡。”

    “救少了不如不救，救多了，朝廷会怀疑我养死士。”

    “实在不行，您捐出去当军费，刚才去买肉，我还听着许多士子嚷嚷要请愿，收复燕云十六州……”

    老者闻言，心脏像被利刃插入，面露痛苦之色。

    肩膀微微下垂，身体略显弯曲。

    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筷子应声而落。

    嘴角微微下垂，长叹息一声，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

    “老丈……老丈……”

    老者闻言，抬起头望向天空。

    一朵形容似马的云，被风一吹，没了四肢，只有头颅昂首而立。

    “无事，”老者将腰橐扔给小伙：“去买些吃食，再买几坛好酒。”

    小伙还想问些什么，但看老者无力的挥挥手，终究没有问出口，轻轻拿起腰橐。

    转身之间，眼角瞥见老者嘴唇在动，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如果小伙靠近听，或许能听见老者念叨的是唐朝元结的一首诗：《贼退示官吏》。

    “思欲委符节，引竿自刺船。”

    “将家就鱼麦，归老江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