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斜睨她一眼，嘴角勾起弧度："说不定我真是什么神呢？"
"我可不相信有什么神。"影杀鄙视的看着叶凡。
"不过是些没见过世面的蠢货，被你的小把戏吓破了胆。"
"不相信就算了。"叶凡耸耸肩。
"带我们去买零件吧。"
影杀虽然眉头紧锁，却没再追问。
两人穿过人群时，叶凡的声波掌控让他"看"清了黑市的全貌。
左手边的铁皮棚里，铁链锁着十几个眼神空洞的人。
有男有女，脖子上挂着写着价格的木牌。
右手边的摊位摆着成排的武器，从生锈的AK到最新款的狙击枪。
甚至有几枚火箭弹被当成玩具似的堆着。
摊主正用沾着血的手指敲着炮弹壳讨价还价。
更深处的巷子里，有人在交易塑料袋装的白色粉末。
还有人捧着沾满污渍的硬盘，低声说着"军方加密资料"。
角落里的火堆旁，几个武装分子正用子弹赌钱。
"高频电容在前面第三个帐篷。"影杀突然开口，指着远处飘着黑旗的帐篷。
"那里的老板以前是军工厂的技师，手里有军用级的货。"
叶凡点点头，目光扫过一个被铁链拴着的小女孩。
她的眼睛很亮，像藏着星星，却在看到叶凡时突然瑟缩了一下。
“叔叔救救我！你是华国人吗？”小女孩带着哭腔撞进叶凡耳朵里。
她的铁链在沙地上拖出细痕，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
叶凡的脚步猛地顿住，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女孩脖子上木牌的字——“华国种，会说华语，五千米元”。
“两位贵客！”摊位老板挺着啤酒肚凑上来，金牙在阴影里闪着光，他用油腻的手拍着叶凡的肩膀。
“看中这小丫头了？刚到的货，干净得很！会洗衣会喂羊，不听话还能打，五千绝对值！”
他突然扯了扯女孩的铁链，疼得她闷哼一声。
“你看这眼神多水灵，养熟了还能……”
“闭嘴。”叶凡的声音冷得像冰。
老板的笑脸僵在脸上，金牙咬得咯咯响：“怎么？贵客是想强抢？这黑市的规矩……”
见叶凡脸色铁青，老板反而笑得更得意，故意将铁链往女孩伤口里勒了勒。
“怎么？华国人也心疼这个？你们国家来的货多着呢，死几个算什么？五千，要么掏钱，要么滚蛋，别耽误我做生意！”
叶凡盯着老板勒紧铁链的手："你这有多少华人？我全要了。"
老板脸上的横肉突然僵住，随即堆起谄媚的笑，金牙差点闪瞎人眼。
"哎哟！贵客是做大生意的！"
他猛地松开铁链，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刚才是小的有眼无珠！您里边请！"
他佝偻着背在前头引路，肥硕的屁股在破烂的短裤里扭来扭去。
"总共还有三个，都是刚到的好货！一个会修机器，一个能做账，还有这小丫头片子..."
老板突然回头，用袖子擦了擦女孩脸上的泪。
"您放心，都没受过伤，绝对新鲜！"
路过关押华人的铁皮棚时，老板突然踹了一脚铁门。
"都精神点！贵客要赎你们出去！"
棚里的人麻木地抬头，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腿上还淌着血，显然刚被打过。
老板却像没看见，笑着对叶凡点头。
"您看，多听话！这三个打包给您算便宜点，一万五！您要是满意，以后有新货我第一个通知您！"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里全是铜钱转动的光："您是现金还是刷卡？我这有移动pos机，手续费都给您免了！"
叶凡没说话，正想拿出卡。
影杀突然按住叶凡的胳膊："带我们去看货。"
老板的笑声戛然而止："哎！哎！这就去！这就去！"
老板扯着嗓子喊：“把那两个华国货拉出来！”
两个武装分子立刻打开铁皮棚的锁，拽着铁链拖出两人。
戴眼镜的男人被推得一个趔趄，裂开的镜片后，眼睛里满是警惕和茫然。
做账的女人死死抱着小女孩，另一只手护着胸口，指节泛白。
三人并排站着，像三只受惊的羔羊，好奇地盯着叶凡。
“你都是怎么抓到他们的？” 叶凡的目光扫过男人腿上的血迹。
老板搓着手陪笑：“小的就是个卖货的，哪管得着怎么抓的？上面给什么货就卖什么货，都是在世界各地失踪的人。”
叶凡还想追问，笼子里突然传来杂乱的呼喊。
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扒着栏杆，用蹩脚的中文喊：“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