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此时屏幕还亮着30个红点，如今8个永久暗下去的方格边缘。
水晶旋转门无声滑开，定制皮鞋踩过羊绒地毯的沙沙声里。
他们端着咖啡杯穿过观战席，雕花银勺搅动蓝山咖啡的声响，与屏幕里传来的消音枪声奇妙重叠。
"听说老约翰逊押的东欧佬被巨蟒吞了？"
雪茄烟雾里，戴单片眼镜的男人用银质夹钳掐灭烟头。
"运气真差，哈哈。"
邻座涂着猩红唇彩的女人轻笑。
"他那点钱...够买我纽约的帝国大厦吗？"
她指尖划过屏幕上尹智秀包扎伤口的画面。
"这妞不错，要是活过今晚，我想收来当私人保镖。"
突然一阵低笑从VIP区传来。
三个穿丝绒西装的男人围着全息赌桌，其中一人将筹码推向前台。
"光头73的赔率又涨了——我就说炼狱组织的改造体不可能栽在狼群手里。"
"呵，谁知道呢？"对面的男人晃动着杯中的单一麦芽威士忌。
"那叫张三的小子才有意思，用巴雷特打蛇头...真是个人才啊！"
巨屏上恰好闪过叶凡施展纵云梯的画面。
戴翡翠戒指的男人突然拍桌："就他了！我押三十亿，赌他能活到最后！"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他，随即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单片眼镜男人拍着他的肩。
"三十亿？老东西，你是昨晚输糊涂了吧！"
翡翠戒指男人耸耸肩。
"我们...看这些蝼蚁互咬，总得找点乐子吧？"
穹顶下的22个画面仍在旋转。
某个画面里，尹智秀正用匕首剖开蛇肉，紫色双马尾在晨露中晃动。
戴鹿皮手套的男人用雪茄指着屏幕。
"这妞腰臀比够劲...我出五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然，活的更好。"
另一人开口道："五亿？打发要饭的？"
"我加两亿，要她穿上我设计的乳胶衣，跪在我私人飞机的吧台前调酒。"
一位拄着蛇头拐杖的老妇人身穿香奈儿高定。
"你们懂个屁！"她指着屏幕里叶凡拉伸肌肉的画面。
"这小子的腰...啧啧，比我养的纯种马还结实。"
周围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冰桶里冰块碎裂的声响。
老妇人掏出镶满粉钻的手机，屏幕亮起时显示余额后面跟着八个零。
"我出十亿，买他活口——要绑到我瑞士庄园，每天早晨穿着丝绸睡袍给我读报纸。"
"十亿？"戴翡翠戒指的男人突然狂笑，雪茄灰掉在价值百万的西装上。
"老太婆，你那庄园的地牢够关他吗？我再加五亿，要他戴着项圈站在我游艇甲板上，逢人就说我是主人的狗。"
哄笑声中，尹智秀的画面恰好切到她咬着蛇肉的侧脸。
戴单片眼镜的男人："既然各位这么喜欢...不如赌一把？谁能活到最后——"
"成交！"拄拐杖的老妇人突然拍手，假牙在嘴里晃了晃。
"要是那叫叶凡的小子赢了，我就用黄金给他做个狗窝！"
穹顶下的22个画面仍在旋转，某个画面里。
叶凡攀在百米高的红杉树顶，望着天空突然炸开朵朵伞花。
十几个空投箱坠向丛林，其中一个方方正正的铁箱砸穿树冠时。
"坦克？"叶凡骂了声脏话，纵身跃向相邻的树杈。
更远处的空投箱里滚出越野摩托。
最离谱的是近八十架有着火神炮的武装直升机。
机腹喇叭里传出电子合成音：
"活动区域缩小至D3。出圈者...死。"
话音未落，右侧密林里传来惨叫。
叶凡望远镜一转，只见一个扛着RPG的杀手刚跑出标定线。
就被直升机射出的穿甲弹炸成碎肉。
几十架直升机在云层下组成铁幕，舱门机枪手的瞄准镜反射着寒光。
任何靠近边界的生物都会被打成筛子。
"有点意思。"叶凡摸了摸下巴，看着地图上不断缩小的安全区。
远处山脊线出现数个移动红点。
光头73的骑着一辆摩托。
尹智秀在开越野车，车斗里还架着挺从空投箱捞到的重机枪。
他掏出巴雷特校准瞄准镜，十字线锁住了一位杀手，看样子是亚洲人。
叶凡瞳孔骤然缩成针尖，死神之眼开启的刹那，空气中浮动的尘埃都变成了慢动作。
他清晰看见黑衣人在他视网膜上无限放大。
"砰——"
穿甲弹撕裂空气的尖啸中，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