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龙九顿感不妙,起身问道:“青瑶姐姐?可是黑瑶有事?魏家吗?”
青瑶嫣然一笑道:“好弟弟,你黑瑶姐姐尚在沉睡呢,一切正常得很,并无大碍!魏家嘛,又岂敢擅自招惹我瑶山圣女!”
徐龙九闻言,缓缓坐下,疑惑道:“那姐姐此来所为何事?”
青瑶撇嘴道:“人家就不能只是想念弟弟吗?”
说完顺势往徐龙九身上靠去,举止亲昵。众人连忙举杯相敬,以示遮掩。
徐龙九轻咳两声,笑道:“姐姐别闹,容弟弟先处理正事,稍后再向几位姐姐请安!”
青瑶佯装生气道:“哼!那便等弟弟何时有空,再跟你说说姚圣女之事吧,但愿她能熬到弟弟得空!”
说完转身,作势欲走。
徐龙九急忙起身,赔笑道:“好姐姐,别闹,事关她人生死,这可开不得玩笑!”
好在关键时刻,青瑶并未继续刁难,淡淡说道:“苍梧族地,自己去寻,本姑娘可不想奉陪!”
说完微微跺脚,闪身离去!
徐龙九当即闪身掠走,众人均未能察觉其如何离开座位,就连残影都未曾捕捉到!
苍梧族地,苍梧族密室,如今早已暴露,不再有任何秘密可言。
此时的姚圣女,正面对着血窟子,浑身上下尽被鲜血渗透,脸上已无一块完整之处,被两根食指粗细的钢刺穿透双肩,牢牢钉于墙上!
而血窟子手中,正握着一把锋利匕首,轻轻在指尖摩挲着,带起点点血迹,沿着刀刃缓缓掉落——竟然是把吹毛断发、杀人不沾血的宝刀!
血窟子冷幽幽、不含任何情感的声音,如同厉鬼索命般响起,厉声道:“丫头,究竟受何人指使,潜入少主身边有何目的?你是知道的,血刀门的手段不止于此…”
姚白凤闻言,忍不住浑身一阵颤抖,双眼圆睁,尽显恐惧!
却始终只是紧咬牙关,不肯开口!
血窟子见状,无奈一叹,冷冷说道:“纵使你是逍遥楼圣女,但事关少主,容不得半点马虎。你若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本座可以给你个痛快,如若不然,那便想死也没有机会了!”
姚白凤再次浑身一颤,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却依旧不肯开口!
血窟子耐性显然自己耗尽,将手中把玩的匕首缓缓伸向姚白凤,冷冷说道:“本座先将你整张面皮剥下,再取头皮,见着毛发一并取下,而后便是…”
说着,匕首缓缓下移,从下巴划到脖颈,顿时划出一道浅浅血痕!
在经过领口时,姚白凤衣襟随着刀刃划过,往两边散开,再往下,便是高耸之处,血窟子依然没有停止,只冷冷盯着姚白凤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及那双惊恐、绝望的眼眸!
突然一声暴喝响起:“够了!”
随后白影一闪,徐龙九便出现于密室之中,就连血窟子都未曾察觉!
随着血窟子手中动作停滞,瑶白凤猛然抬头,看向徐龙九,两行血泪缓缓流淌,口齿不清的说道:“少爷…我…冤枉…我不能…说,我…求少爷…救…救…救我!”
血窟子缓缓转身,轻声说道:“还请少主在外稍待,本座奉门主之托审问姚圣女!”
徐龙九脑中飞快思索着事情始末,以父亲与血窟子之智,自然不会轻易冤枉姚白凤,而姚白凤话里喊冤,却又称其“不能说”,那便是说明,她确实是受人指使潜伏于自己身边!既然向自己求救,便是怕死,既然怕死,又为何宁死不招?
隐情!其中必有隐情!
再看向姚白凤,不仅浑身是伤,身上还有几个狰狞血洞在缓缓流淌着鲜血!而她眼中,有恐惧、有绝望、有不甘,却毫无死意,她想活着!很强烈的求生欲!
见徐龙九久久不语,血窟子也不催促,只静静看着,似在等,等徐龙九做最后决断!
徐龙九没有理会血窟子,而是看着姚白凤,轻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说吧,若是有何难言之隐,我定替你做主!”
姚白凤闻言,顿时眼里一片死灰!如同溺水之人手中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已经断裂,再无生还可能。
沉默片刻后,姚白凤终于使尽浑身力气,缓缓说道:“我不能说…不能说…但是我对少爷绝无半点加害之心,少爷…相信我!”
说完便彻底陷入沉默,眼神也变得呆滞!
徐龙九不由得心中一痛,望向血窟子问道:“你信吗?”
血窟子不置可否的缓缓摇头。
只是摇头,并不代表不信!
终于,徐龙九下定决心,对血窟子说道:“交给我来处理,可以吗?”
血窟子犹豫片刻后,化作一团血雾消散于密室之中!
徐龙九最后决断,来源于青瑶,瑶山圣女,绝对不会让自己来救下一个会对自己不利的敌人,这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