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安捂嘴咳嗽一声,笑道:“此番我们从襄阳而来,没想到,小毒物、大胡子就尾随而来,不可思议。如若不是你们搭救,后果不堪设想。”
黄叶摆摆手,笑道:“没事,既然是一面之缘的朋友,行走江湖,出手相助也无可厚非。只是感觉你们居然认识皇室,不简单。你们到底什么来头,不知道你们身上还有多少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当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普安寻思道:“黄叶虽说今晚这幅打扮很是窈窕淑女,可秉性难移,还是男子汉气概。”想到这里,马上笑道:“没事,说说也无妨。我们与赵佶、赵桓、赵构父子三人,都是故交。靖康耻、烽火扬州、搜山检海、富平大战、郾城大战,我们都置身其中,也算经风雨,见世面了。只因家师张明远,和师叔费无极与皇家有情谊。”
黄叶好奇道:“有何情谊,如若方便,说说看。”
普安道:“师伯张明远与太上皇同年同月同日生!”不觉紧锁眉头,虽说知晓此事,但难以明白其中的来龙去脉。
听了这话,黄叶大吃一惊:“原来如此,不过听说太上皇已驾崩好多年了。”
普安点点头,叹道:“不错,太上皇驾崩后,师伯伤心难过许多时日,还昏迷不醒。太子与我们可是故交,这蔡京、童贯等六贼的被诛,我们人人有份。与兀术在郾城决战,我们也与岳将军并肩作战。我们终南山、青城山弟子,这些年来,都是随着女真人的脚步走,女真人打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这保家卫国,便是毕生所愿。如若天下太平,我们也想游山玩水,岂不逍遥自在?谁喜欢打打杀杀的,一点也不好玩。且不说杀人会减损自己的阳寿,就是被人杀,也感到担惊受怕。我想女真人也是为人父母所生,他们哪里会愿意,远道而来,谋财害命?他们也不过是完颜亶与完颜兀术的棋子罢了。”
黄叶听了这话,对普安刮目相看,没想到他不是一介武夫,还是个很有想法的青春才俊,顿时颇有好感,只是难以启齿,不好表露。只能按捺于心,默默喜悦,暗暗赏识。
普安瞅了一眼黄叶,随即问道:“你如何是峨眉山弟子了?”
黄叶笑道:“你一定很奇怪了。我娘为何出家了!她这个出家也是半出家。眼下只吃素不吃荤!自从爹爹与妹妹下落不明后,她就闷闷不乐,泪流满面。在浣花溪意欲寻短见,被明月师太搭救回峨眉山。我当年小,不见娘回来哭得死去活来。回来明月师太来接我,我也到了峨眉山。后来明月师太圆寂,我娘就继承明月师太衣钵,还得到明月师太传授的独门绝技。自此,我娘与我就带着弟子们,发扬光大了峨眉山。如今峨眉山还有一个老和尚一同主持峨眉山事务。这老和尚是明月师太的师兄。也是我娘的师公,我的太师父!太师父待人接物很友善,我有什么委屈都与他说。此番离开峨眉山抵达成都,我会带些礼物送给他老人家。毕竟他年事已高,尽孝实乃晚辈的本分。”
普安听了这话,暗暗佩服。没想到,黄叶不仅行侠仗义,还孝顺无比。不由喜欢起来,颇有好感。
黄叶问道:“小毒物从哪里来,你可知道?”
普安摇摇头马上点点头:“我之前不知道,后来听说他从天山而来。那可是西域,听说西辽耶律大石带着契丹人创建了这样的一个国家,契丹人总算没被女真人斩尽杀绝,也算契丹人大大的造化了。”
黄叶叹道:“大辽灭国这件事,我也听说过许多次。如今想想看,事过境迁。我大宋与大辽都被女真人逼迫的国破家亡,黎民百姓遭受苦难。恐怕只有西夏党项人才幸免于难,实在想不通。”
普安笑道:“这也没什么想不通的,女真人从白山黑水而来,当年被契丹人欺负的受不了了,才反戈一击。大宋又瞧不起女真人,女真人感到受到蔑视,故而就挥师南下。要说这女真人的后来居上,也大有猫腻,不可不察。如若不是契丹人的强取豪夺海东青,逼迫完颜阿骨打杀出一条血路;如若不是‘海上之盟’后,我大宋被契丹游勇散寇打败,女真人看出我大宋的外强中干。女真人焉能如此?凡事都是被逼无奈。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何不冲锋陷阵,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这便是女真人当年的想法。”
黄叶虽说并不苟同,但也不否认,就叹道:“至于女真人为何肆无忌惮,我们暂且不论。不过这中原人、契丹人、女真人、党项人、大理人、高丽人,皆是天下子民。大可世代友好,不必你争我斗。如若是为了几人称王几人称帝,那黎民百姓就遭殃了。我看秦始皇大一统倒是不错!”
普安道:“天下本一家,可惜契丹人不服大唐,故而有了大辽;党项人不服大宋,故而有了西夏;女真人不服契丹与中原,故而有了大金国。”
黄叶道:“那大理又当如何?听说太祖武德皇帝当年可没征服大理,这又是为何?”
普安道:“说来话长,想不通啊!我想太祖武德皇帝恐怕是吸取了三国蜀汉诸葛亮的经验教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