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冤枉?”
“三郎不信孤?”
“我信,但你看他的眼神,我……”
“眼神?”
“原来你是在别扭这个?”
“孤只是想好好瞧瞧那张容颜,越瞧越觉得,是应该让人好好去查查了。”
“查查?”
“同是僧人,那个人,竟有七八分像当年的玉章,怎能让孤不生疑,也不知是谁,这般有心。”
“为了迎合陛下?”
“难为他们费心搜罗,便是孤对玉章有那么几分愧疚作祟,难道就会因此色令智昏,去爱屋及乌,可笑!”
“爱屋及乌?”
“是孤有些比喻不当,若只是一副面孔,一件僧衣,也谈不上,什么爱屋及乌。”
“我的意思是,若不只是长得像而已呢?”
“三郎是觉得他们有所关系?”
“长相相似,都是和尚,还都千方百计入宫来,总不能只说是碰巧吧?”
“可他们凭什么觉得,孤就会对他另眼相看呢?”
“他现在怎样?”
“不知道是做样子,还是真有神通,自来了就坐上那风雨台,不曾动过一动。”
“喝水,吃东西,也不曾?”
“不曾。”
“这是要玩命的意思?”
“才刚开始呢,孤让人好生守着他,要是真渴死,饿死,孤给他封侯,许他风光大葬!”
“好容易来了,就为图个好死?”
“管他呢,反正有了他,孤可是乐得自在呢,只是一直不下雨,百姓的情绪也越来越焦躁,要处理的政务也变多了,这会儿也就不能多陪你了。”
“政务要紧,我没事儿的。”
“那孤先去忙,晚膳同你在这里吃。”
“嗯,我等你。”
不曾想,还没等到晚饭,我却先等来了“雨神”的圣水赐福,小沙弥端着一碗清水,在我的凤藻殿前好一通洒,最后把所剩的神仙水奉到我眼前,缓缓抬头,开口却不是什么唱词,而是一句惊的我头皮发麻的话:“我是秦孟瑜的人,救我!”
恍如惊雷从头下,我手都好像激动得不停使唤了,一把攥住小沙弥的衣领子,大声吼:“你刚才说什么,大声一点,清清楚楚的再说一遍?!!”
可恨,人家一个半大孩子,已经被我吓懵,咬牙,只管四个八个掉金豆子,那还说得出一句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