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瞧见林白被夹在二女中间,很是识趣地说道:
“长老,前院来了一位姓乐的客人,说是有要事相商。”
林白一听,顿时如释重负,连忙说道:“快快带路!”
前院,待客堂。
乐无尘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
林白坐下,吩咐侍者给乐无尘添茶,随口问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乐无尘打量林白两眼,点了点头。
“长风派我来问问,昨晚战况咋样,有没有受伤。不过嘛,看你这样子,好像挨打的是对方。”
“你们消息挺灵通啊?”
“还不是鱼幼阳那家伙。”
林白观察着对方的黑眼圈。
修炼者的确不需要睡眠,但不代表不累。
相反,睡眠反而最容易消除疲劳、恢复精力的行为。
“你都累成这样了?李长风那个没良心的还派你过来?”
“害,我这不是正好在南城玩嘛,离这里近。”说着,乐无尘又开始打哈欠,“那黑袍人实力如何?”
“实力不容小觑,比陈府大长老要强得不是一星半点,估计就算是李长风跟他对上,也讨不了几分好处。”
乐无尘端起茶杯,神色怔了怔,沉思道:
“这么强?没听说过东琅府还有这号人物啊?
东琅的化相境,有名有姓的,要么是世家大族的人,要么在镇魔司任职,其他的势力也就那几个头领,犯不上给褚家打工。
看来鱼幼阳没说错,这个人大概率是外来的。”
既然鱼幼阳都这么说了,说明都察司也不知道那人的来历。林白心道。
林白喝了口茶,问道:“都察司有没有什么发现?”
乐无尘吹了吹茶,摇摇头说:“不比你发现的早。不过,这几天你可得小心点,尽量不要外出。”
“为何?”
“这些人打着褚家的名号,未必是褚家。”
乐无尘抿了一口,品味茶的芬芳,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
“褚家好歹是官宦之家,已经被鱼阳鼓参了,现在还这么嚣张,这不纯属找死么?其间必有蹊跷,不排除有人浑水摸鱼。”
林白点点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知道了。”
乐无尘见自己话已带到,起身要走,可嘴上的哈欠还是一个接一个。
“用不用从陈家拿点壮阳补肾的药?这陈家的药还是不错的。”林白关切问道。
“老子像是肾亏的人嘛?”乐无尘不满地振了振衣袖,“走了!”
林白点头,起身送客。
“对了,还有一件事。”乐无尘回头说道。
“什么?”
“鱼阳鼓说,他爷爷,也就是鱼司长,又追加了一本参奏。刑部对褚家的惩罚,应该不会太轻。”
……
东琅府,东城外,乱葬岗。
枯碑杂乱地立着,四周白骨森森,腐朽的棺木半露在泥土之上。
松柏枝头,寒鸦成群,利嘴如同黑色剪刀,发出沙哑而凄厉的叫声。
一团急行的黑烟掠过坟头,“啪”的一声,墓碑断裂,又听见“嗖嗖”两声,墓碑疾驰,飞向黑烟身后。
“快躲开!”
两名画手惊惧,左右躲闪,等他们回头再看前方,黑烟已经杳无踪影。
“他跑不了。”
左边画手闭眼,将食指、中指并拢,点于自己的眉心,指尖发出莹莹蓝光,接着双指贴着从眼睛上方一刷,嘴里念道:
“明心,问天!”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世界仿佛被一层蓝色细密网格所笼罩。
“他中了素心问,你无所遁形……奇怪,这人怎么不见了?”画手瞪大了眼睛,在网格中四处搜寻印记,惊疑道:“我明明将素心问打入了他左臂!”
另一位画手不信,以同样手法启动网格,进行探索,也发出同样的惊呼:“这怎么可能?这人难道能够屏蔽符咒信息?!”
左边画手当机立断,撤销素心问的网格,“看来这人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回去禀告上师。”
乱葬岗深处,地窟一处,昏黄烛火闪烁不定。
室内并列五把交椅,其中四个坐着人影,于烛光中若隐若现。
驼背黑袍男子脚步凌乱闯入地库,一头撞进了间。
正中间人影的喉咙里发出低沉嗓音:“老五,你迟了。”
“莫非被黏上了?尾巴没有跟来吧?”最右侧男子急问。
老五咬着牙,阴狠狠说道:“四哥,我能让两只雏鼠咬住屁股?”
“你的手呢?”正中间男子盯着驼背男空荡荡的“双臂”,皱眉问道。
老五龇牙咧嘴,疼痛难忍。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