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排好后续事情之前,我问过他,阿茅,我买通了人放你出走落草,但是不能在香港,你可行否?
他说没事阿大,我去哪里都行。
我说去荷兰,我打电话去荷兰给我阿叔钟满,你日后去阿姆斯特丹,帮他做事,那边也有十四号欧洲线在那里。
只是苦了你,不能再留香港了。
阿茅当即双眼放光,表示可以的,我去荷兰!
他跟我说,阿大,其实我早就想过了,香港这个地方,可能不太适合我,去荷兰,也好...
我也知道,他心中所想。
我的字堆,是不走粉的,荷兰那边,面粉是主要营生,他在香港的时候,一直闷闷不乐,颇有怀才不遇,难以大施拳脚之意。
即便后来认识了阿雄,一起刀头舔血,收金杀人,但是这一份差事,也不是他心中所想。
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走粉,走捷径,赚大钱,之前毒玫瑰没有带他,去荷兰,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机会。
否则他留在我文字堆,依旧没有走粉的机会。
就这样,在我的一番连环操作之下,阿茅认罪,随后自首,再然后在我的安排之下,跑路去了荷兰...投奔我阿叔火麒麟。
我打电话给了我阿叔说了这事,阿叔爽快答应,表示没有问题的文仔,我这边正好最近要用人,你叫他到荷兰后过来直接找我就行。
1967年
我和阿月大婚,婚礼异常隆重,在港岛,九龙分别办了一场
黑白两道全都来了,包括陆家的人也从马来西亚赶来,港岛那一场,来往都是政界名流,富豪商贾,还有英国行政高官。
办的是中规中矩,礼节周到,和字头的一些叔父也纷纷前来祝贺。
在九龙的那一场,才是百花齐放,可谓是我和阿月大婚的主战场了,黑白两道聚集。
十四挂凯迪拉克大火箭,一字排开做婚车,整整十四辆,代表“十四号”
可笑的是,我打港岛前,和阿月提前发请帖,定酒席,条四内部无数字堆成员,纷纷表示和我断绝往来,不来参加。
我打过港岛之后,先是内八堂发来贺喜,然后无数字堆,包括之前对我拒而远之的人,纷纷主动送上厚礼祝福,前来参加。
我跟他们讲,不知道你们要来,我只定了两百桌,不够坐,你们不用来了。
“哎,钟馗仔,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同门,是兄弟啊,你和蓝老总千金大婚,是我们十四的骄傲...”
“是啊,钟馗仔,你在港岛开创了新字头,我们都没来得及祝福,现在又逢大婚,双喜临门,我们怎么能不来恭祝呢?”
这帮人可谓是死缠烂打,即便是我告诉他们无桌可坐,压根没请他们,他们却是死皮赖脸,先把厚礼奉上,然后表示一定要来,无地坐,哪怕临时搭桌也行。
我冷哼一声,吩咐酒楼于大堂外设下几桌陋席位,他们既然要来,搬板凳坐门口去吧。
这帮人,一来怕我日后势力壮大,回头报复他们,二来,日后他们各字堆也想来港岛扎旗,日后还得靠我,他们的心思,我看得是明明白白。
内八堂的陈阿细等人前来,我倒是没话讲,吩咐门生好生安排,毕竟陈阿细和内八堂的人,在这次港九大战里,也出了力,干了点人事。
他们得知澳门余洪耍诈,陈阿细亲自现身,和陈中英带澳门黑仔华来湾仔支援。
“钟馗仔,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噶,手心手背都是肉,怎能见你于港岛落难呢?”陈阿细对我笑道。
我没说话,陈阿细又跟我讲:“钟馗仔,听说你在港岛,自己开立了香堂文字堆,自封港岛二路元帅,怎么没和内八堂讲一下啦?”
我看了他一眼:“怎么,我的文字堆,和十四号内八堂以及任何一个字堆无关,是我钟家军自己独立的堂口。”
“我想封我自己什么称号就什么称号,别说二路元帅,我封我自己为无量天尊三清圣君都行!”我说道。
“那是,那是...”陈阿细连忙赔着笑脸,说了几句不管哪个字堆,大家都是同根生这样的话。
另外跟我讲,既然你退出了孝字,那么孝字这边肯定得选别人顶替,孝字帅印在你那,总不能搞出个“无印话事”的大笑话吧?
再怎么讲,孝字也是洪发山正统第一个字堆啊。
我说不知道,找不到了,孝字除了欧文叔,没一个能配得上这个帅印的,今日我大婚,没时间和你谈公事,要么你就坐下喝酒,要么就即刻返程找你的帅印去!
还有,我做过这么多年社团的双花红棍,我记得条四的帮训,正所谓“忠心义气公侯位,奸臣反骨刀下终!”
谁对我是真心好,谁想捡我便宜,我自己心里一本账很明了,我一旦要算账,有些人就得去算命了!
陈阿细和内八堂的人,也只好赔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