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棠说明来意,并且献上十万文的支票。
“诸位好汉大名,梁某早有耳闻,我八区仔同乡,于澳门被余洪折磨至苦不堪言,一路苦苦相逼,实在没有办法,烦请诸位好汉,帮我等解决这个麻烦,以免后患啊...”梁某诚恳的说道。
沙胆雄一边抓着桌子上的大龙虾大快朵颐,一边看了陈元茅一眼。
陈元茅对梁笑棠说道:“梁先生,你是不是耍我们啊?”
“啊?大佬,我怎么敢耍你们呢,我是带着我们八区仔全体同乡的诚意来的...”梁笑棠连忙说道,面对这几位草莽亡命之辈,作为一介文人的他,吓得几乎小腿肚发抖。
“他吗的,余洪是我们条四的同门,辈分还比我们高,你们八区仔,区区给我们十万块,就让我们去要同门的命,让我们背上欺师灭祖之名,意欲何为啊?”陈元茅恶狠狠的说道。
梁笑棠被吓得满头是汗,不知所措。
其余镪水超等人,也是吹胡子瞪眼睛,吓得梁笑棠心里更慌了...
这次可惨了,非但解决不了问题,指不定这几个草莽惹急了,还能要自己的小命啊!
此刻沙胆雄笑了,放下了手中的龙虾壳,嗦了嗦手指,拿着纸巾擦手,然后一把拍了梁笑棠的肩膀。
“哎,梁先生是读书人,大家可别吓坏了他!”
“梁生,我跟你讲啊,杀同门,乃是江湖大忌,十万块,肯定不行,但是呢,八区仔的遭遇,值得同情,这样吧,一口价二十五万,我们帮你做事,权当行侠仗义,同门之命,我们也取!”沙胆雄说道。
梁笑棠一听,对方要价提高了一倍之多,这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啊...
沙胆雄等人来之前,陈元茅就商量好了,做顺水人情之余,再讹他们一笔,八区仔有钱,没事!
梁笑棠被这么一搞,自知认栽,但是余洪之事,迫在眉睫,在澳门还有不少同乡,仍旧遭其折磨追打,牙一咬脚一跺,二十五万就二十五万!
十万先当定金,剩余的钱,事成之后,在澳门的叔父会全额支付!
各位大佬,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在香港细心准备,我去澳门帮你们盯点把风。
毕竟余洪在澳门势力很大,不做好准备若有闪失,那双方可都得遭殃。
“走!”沙胆雄收了钱,起身说道。
“去哪儿啊?”梁笑棠问道,这饭还没吃完,就走了吗?
“去澳门,做事啦!”沙胆雄说道,梁笑棠差点没吓得跌坐在地,这什么情况,饭都没吃完就直接要去澳门做事了?
“我大佬婚事将近,时间可没得拖了,我们等着喝喜酒呢!”陈元茅说道。
带着门生起身,叫了一艘小艇连夜从港岛去澳门,临走不忘吩咐伙计把这桌酒菜留着,待会回来当做宵夜吃!
澳门
黑沙湾码头
沙胆雄一行人来到了澳门,黑仔华早早就在那里等着众人,分发了锋利的架撑给他们。
“阿雄,这次看你们的了。”黑仔华说道。
“没事,华哥,就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来,其它一切交给我们。”沙胆雄说道。
当夜,澳门司打口一处海边夜市酒楼
余洪携夫人及门生数人在此用餐,黑仔华派出了大量门生,前去酒楼骚扰挑事。
“欺师灭祖,背刺同门,五雷诛灭,死在万刀之下啦!”
“系啊,跟胜义一起跑过港岛,做尽鼠辈之事,还打输了,真是可悲可笑噶!”
黑仔华的大批门生,占据了余洪酒楼旁边座位,将余洪几人围在中间,尽数挑衅!
其妻气到摔筷,欲上前理论,被余洪一把拉住。
“老婆,一帮杂皮后生仔,跟他们动怒作甚,有低我的身份!”余洪说道。
说完便是叫来身边一个门生,吩咐道:“让阿平来搞定他们!”
不一会儿,余洪手下的头马,绰号“摩顶平”的阿平,带了一百多名门生,匆匆赶往酒楼,帮余洪围事!
余洪见自己的人马来了,冷笑一声:‘阿平,谁若嘴巴不长毛,今晚就办了他!’
“是,大佬,你带阿嫂先走,这里交给我!”阿平说道。
余洪冷笑一声,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和这帮杂毛动嘴皮子,即刻将事情交给门生阿平处理,自己则是携妻子以及两名门生起身离开。
“阿平,给我好生教训他们!”余洪之妻临走不忘叮嘱。
殊不知,这正是黑仔华和沙胆雄早就联合好的调虎离山之计!
黑仔华的人故意挑事,使得余洪大班人马来围事,趁着余洪一行人离开,沙胆雄即刻跟上!
余洪携妻及两名门生,驱车前往司打口住处。
车刚停,不远处,沙胆雄一行人便是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