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直接放了。”周云锦语气斩钉截铁道:“让他回去给宋南望带句话。”
赵山河有些疑惑道:“让他带话?”
周云锦起身走到窗边缓缓说道:“不错,你亲自去办,告诉他我让他给宋南望带句话……”
这时候周云锦猛然转身,一字一句清晰而冰冷的说道:“就说,我周云锦回来了,希望他宋南望,别让我失望。”
赵山河瞬间就明白了周姨这话的意思,这是等于正式向宋南望宣战了。
赵山河回过神以后就说道:“明白,我这就去办,保证让谭论把话原原本本带到。”
周云锦没在说话,只是对着赵山河点点头,赵山河随即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而周云锦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四十分钟后,赵山河来到了无名之辈关押谭论的这个秘密据点。
当他见到谭论的时候,谭论蜷缩在角落的木椅上,左肩胛骨骨裂处传来阵阵钻心的剧痛,脸上青紫肿胀,嘴角撕裂的血痂还未脱落,整个人狼狈不堪,如同被彻底打垮的丧家之犬。
谭论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对自己愚蠢行径的懊悔,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正当他心如死灰之际,铁门被拉开光线瞬间涌入,赵山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赵山河看着谭论这副凄惨模样,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命令道:“给他松绑,处理下伤口,让他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谭论被粗暴地架起来被带到赵山河面前时,他依旧强撑着那点亡命徒的硬气,梗着脖子嘶声道:“姓赵的,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想怎么折磨你谭爷尽管来,我要是皱下眉头,就不是宋爷的人。”
赵山河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道:“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这次算你命大,周姨开恩放你这条狗回去给你主子报信。”
随后赵山河带着刺骨的寒意低声对着谭论说道:“不过谭论,你给我记住了,这次我饶了你,是周姨的意思,下次如果你再栽到我手里,我保证一定亲手送你上路。”
这番话让谭论彻底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周云锦居然要放了他?
巨大的错愕和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冲垮了他强撑的硬气,随即一股被极端羞辱的怒火猛地窜起。
他挣扎着不顾身上的伤痛,对着赵山河嘶吼道:“赵山河,你他妈的有种现在就杀了我,不然老子绝不会放过你,下次……下次老子一定要你的命。”
赵山河根本没把谭论的话当回事,不屑的说道:“放心谭总,我们一定会有下次的,到时候我等着你要我的命。”
这时候赵山河没忘周姨交代的话,就非常严肃的对着谭论说道:“对了,别忘了回去替周姨带句话给宋南望,周姨说:我周云锦回来了,希望你宋南望别让我失望。”
就在谭论刚听完还没反应过来时,两名无名之辈成员就架起他,毫不客气地将他拖了出去,随后简单的清理了伤口换了衣服,随后就塞进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车子启动,朝着上海市区方向驶去。
谭论瘫在后座,浑身剧痛,冷汗涔涔,刚才的叫嚣耗尽了最后的气力,只剩下满心的屈辱和不甘。
汤臣高尔夫别墅宋南望书房,书房内弥漫着压抑的怒火和浓重的烟味,宋南望脸色铁青的在打电话。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管家低声道:“宋爷,谭论回来了。”
宋南望猛的抬头,眼中射出骇人的寒光,他没想到谭论还能活着回来,周云锦就这么放了他了?
还是说,这是什么阴谋诡计?
宋南望回过神后冷哼道:“让他滚进来。”
没多久书房门再次被推开,谭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身上的伤显然被简单处理过,换上了干净衣服,但脸上的青紫肿胀、手臂不自然的姿态以及眼底深处的惊魂未定和难以掩饰的狼狈,无不显示着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惨败、囚禁和屈辱的释放。
他步履有些虚浮,在宋南望冰冷目光的注视下,艰难地走到书桌前,深深低下头,声音嘶哑干涩:
“宋爷…我…我…”
“废物。”宋南望抓起桌上的镇纸狠狠砸在谭论脚边道:“我让你去绍兴是摘果子的,不是让你去送死还连累姚家那两个蠢货一起栽进去的。”
谭论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只得乖乖的忍着挨骂。
宋南望刚想继续斥骂,似乎想到了什么就说道:“对了,你不是被赵山河抓走了,怎么回来的?”
谭论连忙解释道:“宋爷,是赵山河放我走的,他说这是周云锦的命令,周云锦还让我给您带句话……”
“周云锦的命令?”宋南望疑惑不已道,什么时候周云锦这么心慈手软了。
不过想到周云锦让谭论带话,就直接问道:“什么话?”
谭论深吸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将那句冰冷刺骨的话复述出来:“她说…我周云锦回来了,希望他宋南望,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