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第三人对阵过叔父便是!”
黄蓉为郭靖斟了一杯酒,“那不知王爷先前所言的这第三场的赌注又是什么呢?”
“原本此事该由吴相告知诸位,”忽必烈放下酒杯。
“既然婶娘发问,那本王便直言相告了!”
郭靖神色一凛,“郭某洗耳恭听!”
“本王同吴相商议,两国既然修好,自然要互通有无!”
“本王打算在大会结束过后,将这擂台改造成一道沟通南北的浮桥,供两国商队往来。”
“赌注便是这来往商旅税收的归属于获胜一方!”
这话一出口,席间众人心中都隐约感觉不妙。
铁索横江一成,宋国水师便再也无法在汉江上自由航行。
而蒙古铁骑顺着浮桥须臾间便能抵达襄阳城下。
这等于是废去宋国的第一道防御屏障,将襄阳成赤裸裸地暴露在蒙古兵峰之下。
这么浅显的用意,吴潜真的会不明白?
还是说他是有意为之?
众人看向吴潜的目光变得不善。
黄蓉心思何等聪慧,瞬间便理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王爷,两国商旅从不曾断绝。”
“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忽必烈脸色不变:“婶娘有所不知,这水上行舟,终归不如沟通天堑来得方便!”
杨过却是笑着问吴潜,“吴相,此事可有禀明皇帝?”
贾似道连忙附和,“此事重大,非得陛下首肯才行!”
“哼,”吴潜瞪了贾似道一眼,“老夫已将此事上报朝廷,贾大人等着陛下圣裁便是!”
赵葵接过话茬,他可不想答应这自毁长城的馊主意,“既然并无陛下旨意,那便将此事暂时放置一旁。”
“想必王爷也不会强人所难吧?!”
“那是自然,”忽必烈微笑点头,“本王静待宋国皇帝的答复便是!”
宴席散后,忽必烈一行告辞离去。
众人齐聚郭府书房,气氛凝重。
“过儿,你太冲动了。”郭靖眉头紧锁,“那'光明之母'虽是明教圣物,但你不该当众抢夺。”
“如此一来,岂不坐实了咱们无礼的罪名?”
黄蓉却道:“靖哥哥,此事不能全怪过儿。”
“那姆拉克分明是故意拿出圣物挑衅,过儿若不出手,反倒显得我南朝武林畏首畏尾。”
杨过从怀中取出项链,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此物既然是明教圣物。”
“那自然就该物归原主!”
黄药师抚须轻笑,“老夫在后头听了半晌,这吴潜当真是该死啊!”
“还有那忽必烈,果真是了得!”
“爹,你就这么看好忽必烈?”黄蓉不满地嘟囔。
“蓉儿,此人话语间便已是气度不凡,”黄药师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苦笑。
“只看他方才临机应变,便能知晓此人城府之深。”
杨过点头附和,“黄岛主说得在理,一串掠夺而来的战利品变成了他母亲的遗物。”
“以明教圣物赠予郭小姐,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不论郭伯伯接受与否,他都不吃亏。”
黄蓉听后,当即便明白过来,“想不到,这小子一口一个叔父、婶娘叫得亲热。”
“算计人却又一环套着一环!”
贾似道忽然开口:“杨教主,下官有一事不解。”
“那吴潜分明是打算隐瞒,为何忽必烈却要将赌注告知?莫非.....”
黄蓉脸色微变:“他们有把握让皇帝答应?”
杨过沉声道:“皇帝正直意气风发之时,只怕.....”
郭靖闻言大怒:“好个吴潜,竟敢勾结外敌!”
赵葵忧心忡忡:“如今杨教主当众夺宝,虽挫败了对方阴谋,却也给了他们口实。”
“吴潜必定会借此大做文章。”
贾似道冷笑:“铁索横江一成,水师行动将大为不便。”
“这老匹夫倒是交了个投名状。”
正说着,公孙清匆匆进来:“教主,百草仙的迷药已试验成功。”
“周散人在吸入后三息内昏迷。”
杨过眼中精光一闪:“好!今夜按计划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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