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尧见此情景,拔剑怒斥众人,直言他们连余明一半的勇气都没有,根本没资格指责别人。一个穿蓝衫的年轻人不服气,嘲讽李霄尧一看就是来蹭吃的,不懂医术。
李霄尧转过头,连正眼都没瞧他,回怼道:“我不跟垃圾说话。” 那年轻人顿时暴怒:“你居然说我是垃圾!” 李霄尧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哎,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 许穆臻听到这熟悉的台词,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想捂住李霄尧的嘴却已来不及。李霄尧环视一圈,把剑扛在肩上,朗声道:“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全场瞬间死寂,所有目光聚焦于他,惊愕、愤怒、幸灾乐祸交织,气氛紧张如暴风雨将至。黎菲禹怒摔糕点骂其惹事,许清樊担忧其性子不改,傅常林急着要去帮忙,黎菲禹却主张先观望。
穿蓝衫的年轻人气得脸红如猪肝,逼问李霄尧敢不敢再说一遍。山羊胡老医者也怒斥李霄尧一个毛头小子,不配对行医几十年的他们指手画脚。李霄尧却满不在乎,再次重复 “在座各位都是垃圾”,还嘲讽众人在陈老祖倒下时像缩头乌龟,如今摆资历丢人,直言他们都输给了自己师弟余明。
一中年男子怒而号召众人动手,不少人抽刀相向。李霄尧毫无惧色,抽出短剑与长剑摆出战斗姿势,嘲讽对方功夫若如嘴皮子般厉害就尽管上。八字胡大夫扬刀反驳,反被李霄尧讥为 “杀猪的”,气得脸色难看。山羊胡老医者怒喝要教训他,李霄尧却淡定让众人一起上。
千钧一发之际,一美艳女子出声喝止。她身姿婀娜,声如黄莺,斥责众人在医术交流会上动武不成体统。众人虽收起武器,对李霄尧仍充满敌意。此女正是龙姐,面对山羊胡老医者和年轻医者的控诉,她冷冷反问:“救人时怎不见你们这般勇?” 众人顿时语塞。
许穆臻好奇龙姐来头,矮子大夫告知其医术在东胜神域堪称第二,唯有其父能称第一。许穆臻随口猜其父是龙傲天,竟被矮子大夫惊问 “你居然知道”。
龙姐走到余明身边,让他说明治疗方案以堵悠悠众口。余明镇定解释,用丹药稳定病情,灵力化针疏通经脉,再扎命门两穴护住神识以防脑损伤。有人仍质疑其治疗效果。
龙姐却赞许余明步骤清晰、分寸得当。众人追问她是否有更好方案。龙姐微微一笑,表示若是自己来治也是这般操作。全场闻言鸦雀无声,因他们虽不信余明,却信服龙姐。先前嘴硬的医者顿时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过了一会儿,余明缓缓直起身,轻轻拭去额角沁出的汗珠,方才凝神救治陈老祖,此刻松懈下来,后背的衣襟已被冷汗浸透。
许穆臻走到余明面前,关切地问道:“余师兄,陈老祖现在情况如何?”
余明微笑着回答道:“已经治疗完毕了,现在只需要等待老人家自己苏醒过来就好。”
这时,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十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护卫如疾风般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这男子身形魁梧,剑眉紧蹙间萦绕着几分焦灼。他一眼瞥见守在陈老祖身边的龙姐,连忙抢上两步,抱拳拱手道:“多谢龙姐出手相救,这份恩情,陈天雄没齿难忘......”
龙姐连忙摆手,说道:“令尊的病不是我治的,要谢就谢这位余先生吧。”说着侧身让出身后的余明。
“这位余先生?”陈天雄愣了一下,顺着龙姐示意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余明身上。他上下打量着这个穿着朴素、眉宇间还带着几分青涩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被恭敬取代。
陈天雄他对着余明深深作揖,腰弯得几乎与地面平行:“是陈某唐突了,不知方才是先生救了家父。日后若有差遣,陈某万死不辞。”
余明连忙拱手还礼道:“陈当家客气了。医者仁心,救治病人本就是分内之事,实在当不起如此重礼。”
龙姐在一旁看着余明,凤眸里漾起赞赏的涟漪:“余先生年纪轻轻,医术却已这般精湛,日后必成大器。”
陈天雄的目光掠过仍未睁眼的陈老祖,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愈发恳切:“今日若非先生挺身而出,后果不堪设想。这份恩情,陈家上下永世铭记。” 说罢转头对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那护卫心领神会,很快捧着一个雕花梨木盒上前,托盘上的锦缎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陈天雄接过木盒,轻轻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块通体莹润的墨玉令牌,上面雕刻的 “陈” 字纹路清晰可见。“这点薄礼,还请先生务必收下。” 他将木盒递到余明面前,掌心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我陈家在东胜神域各地都有商铺,持此令牌购物可享五折。”
余明望着木盒里的令牌,连忙摆手:“陈当家,这礼物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先生若是不收,便是嫌陈某诚意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