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打来的,对方没说名字。”房杰道。
“能打到你这来,对方来头不小。
“正好,我烟抽完了,去买一包。”
王蒲臣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到了外边大街上。
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正捧着木框在兜售香烟。
“小丫头,过来,给我来几包香烟。”王蒲臣也不挑,直接拿了几包道。
“你是王叔叔吧?”小丫头问。
“我是。”王蒲臣点头。
“刚刚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小丫头递给了他一张纸。
王蒲臣接过。
纸上没有一个字。
是空白的。
他情绪一如既往的稳定,把纸整齐对折好放入了口袋。
然后,掏出一把银元塞在了小姑娘手里:
“别卖了,马上回家把钱交给妈妈,记住,钱财不可外露,莫声张。”
他轻声叮嘱道。
“嗯,谢谢叔叔。”
小姑娘大喜,欢天喜地而去。
王蒲臣回到了宪兵司令部。
“怎样?”房杰问道。
王蒲臣笑着摇了摇头。
房杰也不多问。
闲聊了一阵,王蒲臣回到了房间,取了一支蜡烛点燃,就着烤了起来。
很快上边浮起了一行字。
他微微一琢磨,笑了起来。
晚上九点。
陆战队的一架军机准备就绪。
威尔士亲自送马汉三、刘玉珠来到了机舱:
“马局长,刘小姐,洪秘书不方便来,我代他祝你们一切顺利。”
安德森在一旁翻译。
“谢谢指挥官。”马汉三感激道。
“不用客气,再见。”
威尔士挥了挥手,走下了飞机。
随着机舱门关上。
马汉三悬着的心终于缓了缓。
“玉珠,此一去便是海阔天空啊。”随着飞机隐入云端,马汉三牵着刘玉珠的手松了口气道。
“多亏了洪秘书。
“到了香岛,没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也可以安心歇歇了。”
刘玉珠倚在他肩上,温柔说道。
“我先睡会。
“这段时间被这个王蒲臣盯的就没睡过踏实觉。”
马汉三道。
刚合上眼没多久,机身突然颠簸了起来。
“怎么回事?”马汉三问道。
“马局长,飞机出现了故障,我们现在必须原路返回。”机组人员走了过来解释道。
“返回?
“没,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马汉三有些慌。
“马局长,这是飞机,不是汽车。”机组人员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吧。
“好吧。”
马汉三不由想到了戴笠,只能自认倒霉。
回到机场。
王蒲臣和房杰领着一队人早已经在底下候着了。
马汉三隔着往下一看,脸色顿时铁青了下来。
“不是飞机有故障,而是有人手腕通天,上天了也能拽下来啊。
“玉珠。
“咱们这一劫怕是逃不过了。”
马汉三叹了口气,连试着好几次才站起了身。
两人缓缓走了下来。
“壬初,你不是会朋友去了吗?
“怎么来这了?”
马汉三毕竟不是常人,微微吸了一口气,恢复了镇定。
“马局长,粮筹完了吗?筹完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北平了。”王蒲臣道。
“如果我说没有呢?”马汉三道。
“恐怕也得回去。
“这是国防部刚刚发来的文件,免去你民调局局长一职,回北平另有安排,马局长走吧,别让我为难。”
王蒲臣掏出一封国防部的电报,亮了出来。
马汉三背着手直勾勾盯着文件,良久,他长长吐了一口气:
“好吧。
“我跟你回北平,不过她能否留下来。”
“当然,国防部只是让我请你回去另有职务安排,刘小姐请便。”
王蒲臣看了刘玉珠一眼,语气淡如秋水。
“壬初,谢了。”马汉三感激的点了点头。
他转头看着惶恐不安的刘玉珠道:
“玉珠啊,外边夜黑风大,你以后凡事得小心点,保重。”
“马局长,保重。”刘玉珠道。
马汉三转过身来,头也不回的上了王蒲臣的汽车。
待车队一走。
洪智有缓缓走了出来,站在阴影里:“刘小姐。”
刘玉珠走了过去:“洪秘书,你在,为什么不保马局长。”
“姐姐,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