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没有合适的名目,没得到上级镇压的指示。
“上!”
李涯一摆手,抬丧队吹吹打打从一旁斜插了过来,直奔披着围巾的棺木。
“我留在这顶住他们,你带着棺材从那边走。”彭成涛打手势吩咐道。
“好。”
陆桥山一招手抬着钱思明的棺材在士兵和特务们的极力防护下,往东边的另一条街道挤去。
刚穿过巷子挤出去。
鬼知道那边更热闹,一东一西两个丧队迎面而来,直接把陆桥山的丧队夹在了中间。
更见鬼的是,两具棺材跟他们这口都是没涂红的木棺。
“往后退,让他们先过。”陆桥山下令。
“走不了了。
“学生追上来了。
“快走。”
抬棺的几个一看学生拎着石头、书袋气势汹汹的追了过来。
也不管陆桥山的令了,一头扎进了丧队中间。
这下好了。
三家丧事挤在了街道上,又有学生冲击闹事。
一时间场面混成了一团。
抬棺的人摇摇晃晃,这家东挪挪,那家西挪挪,到最后抬棺的人无奈弃棺,三具棺材当街一停都乱成了一团。
陆桥山也是被学生打的鼻青脸肿,只能抱头躲避。
嘟嘟!
嘟嘟!
密密麻麻的巡警吹着口哨,举着警棍冲了过来。
“撤,撤。”
郭佑良等人一挥手,领着学生就跑。
“刘闪,哪,哪具是钱教授,你做的记号呢?”陆桥山在嘈杂中大叫。
“那,那具,我用粉笔划了一道的那具。”刘闪指着其中一具棺材大叫。
“多亏了你小子机智。
“快,那具,抬走。”陆桥山大叫。
手下这才抬起那具尸体,麻溜儿抬上了汽车,直奔机场而去。
另外两家抬丧的也不敢逗留。
各自抬上棺材,在警察的驱赶中一窝蜂而去。
“陆组长,你没事吧。”探长李冬走了过来,递给了陆桥山一块手帕。
陆桥山一摸头,发现居然流血了。
“李探长,把那两家抬丧的都给我扣了,等我从机场回来再审他们。”他接过手帕按住伤口恼火道。
“陆组长,逮人总得有个理由吧。”李冬道。
“我让你抓就抓,哪这么多废话。”陆桥山恼火道。
“抱歉。
“白局长让我过来维持秩序,并无抓人指示,要不您给白局长打个电话。”李冬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
“你!”
就这一耽误的功夫,那两家丧队和学生早跑没影了。
“回头再找你算账。”陆桥山恼火的指了指他。
他这次杀回津海,直接把白世惟从稽查队顶去了警察局,级别虽然没变,但职能却大大缩减了。
白世惟的人能真心帮他才怪了。
陆桥山没再浪费时间,顾不上去医院,往手下开来的汽车走去。
“刘闪。”
他下意识想叫刘闪一块上车。
转头一看,刘闪不知是抓人还是干啥去了,也跟着没了影。
陆桥山上了汽车,直奔机场。
到了机场。
飞机早已经准备好了。
“陆处长,钱思明呢?”一个军官走了过来敬了个军礼。
“棺材里。
“这个人很刚烈,宁死不去岛上,人我已经下了药得昏迷一阵,足够你们转移去湾岛了。”陆桥山指着棺材道。
“好。”
军官一摆手,立即有人把棺材抬上了飞机。
很快,飞机在轰隆声中滑翔而去。
陆桥山暗舒了一口气。
“陆处长,咱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旁边有人小声提醒。
“什么事?”陆桥山皱了皱眉。
“验一下尸体。
“万一里边不是钱教授呢?”属下道。
陆桥山浑身一颤。
一天街道上出现这么多抬丧的,显然这是有人精心策划的。
他刚刚被学生的乱拳和石头打懵了。
光想着赶紧把人送走。
再加上还没走出丧子之痛,整个人的精神不在状态,这才走神大意了。
他本想去塔台。
只是头上还在渗血,疼的厉害,不赶紧处理怕破伤风。
而且塔台的人向来是由航校过来的,这些都是建丰的人,一个个都是一根筋,这程序那请示的。
就连陈长捷平日都使唤不动。
让他们把飞机叫回来,还不知道磨蹭到啥时候去呢。
“呸!
“乌鸦嘴,棺材里就是钱教授。
“你去找找刘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