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桥山登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不止于此。
“安塞的情报也不见得就是真实的吧。
“你的情报,是通过那个黑市情报尚博搞到的吧,当初他也给我手写过一份,让我误以为余太太就是红票。
“结果证明那就是个误会,是假情报。
“陆处长这是想立功立疯了吧。”
李涯在一旁冷然笑道。
他这么说一来是踩陆桥山一脚,再者趁机缓和下跟余则成的关系。
可谓一举两得。
“李涯,你那是手写的,我手里的情报是原件,不可混为一谈。
“你在这搅什么屎,不就是怕我立功,抢了你的副站长位置吗?”
陆桥山火大道。
“呵呵,没想到陆处长也有急的时候啊。”李涯笑了笑,把目光投向了站长。
“陆桥山,你怎么想是你的事。
“人我必须带走。”
陈长捷对他们内斗没兴趣,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打住了他们的争吵。
“陈长官,我是国防部二厅特派督察副组长。
“有督查军务情报,确保军队安全的职责在身。
“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疑点,我认为还有待审查。”
陆桥山搬出身份道。
“陆桥山,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告诉你吧。
“这是剿总的令,你有意见去北平跟剿总谈,再敢胡搅蛮缠,耽误了津海城防布局要务,津海城要出了问题,老子第一个毙了你。”
陈长捷恼火道。
说完,他转头对吴敬中道:“吴站长,人我带走了。
“有问题让候腾找我或者剿总谈。
“让开!”
他一把拨了陆桥山一个趔趄,抬手道:“陈教授,请。”
“这!”
陆桥山一脸吃瘪,唯有目送陈长捷领人而去。
没法,在华北剿总声威太隆,委座为了让傅作义的几十万大军扛住红票,都得敬着几分,要不北平警备司令部的陈继承最近都老实了。
他二厅、国防部的牌子再响,也不敢在这会儿去触傅作义的霉头。
吴敬中亲自送到了楼下,这才回到站长室。
“陆处长,看来你的庆功宴是吃不上了。”李涯看了眼天花板,一脸同情道。
“李涯,你别高兴的太早。
“只要钱思明还在我手里,他就是最肥的鱼饵,红票就会源源不断的上钩。
“倒是你,这么高兴不会跟红票是一伙的吧?”
陆桥山盯着他,森冷道。
“当了督导组副组长就是不一样,满嘴放炮的本事见长啊。
“我看你见谁都是红票。
“行吧,你慢慢钓你的鱼,不过你最好祈祷钱思明能长命百岁。”
李涯耸了耸肩,一紧风纪扣扭头走了出去。
吴敬中冷眼旁观,并未阻止。
“站长,这个女人肯定是红票,你是没见到……”
陆桥山刚要辩解,吴敬中抬手道:
“她是不是红票不重要。
“这可是剿总的人。
“眼下这当口,傅作义就算一枪崩了你,说你是红票,委座估计还得给他记一功。
“你得分清楚形势。
“现在的保密局不是当年的军统,毛人凤、郑介民也不是戴老板。
“咱们不是‘军’统,是替傅作义保密、跑腿打杂的啊。”
“玛德,到手的鸭子飞了,到底是谁这么大能耐,电话都打到傅作义那去了?”陆桥山忿然道。
“我来告诉你吧。
“这位陈教授是傅作义女儿的老师,跟傅作义的夫人也是密友。
“咱们办他们是没戏了。
“他要办咱们却是简单的很,比如你跟漕帮的林素芳、龙二过从甚密,人家一顶你参与走私烟土的帽子扣下来,随时都能要你的命啊。
“你还是去烧香拜佛,祈祷剿总不要找你麻烦吧。”
吴敬中顿了顿下巴,叹然提醒道。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陆桥山冷汗都冒出来了。
“站长,要不您帮我跟傅长官解释下?”陆桥山笑容有点慌乱。
“我刚刚给了你梯子。
“当着人面道个歉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你不要,非得摆督察组威风。
“现在跟陈长捷闹僵了,你再让我去说好话,我还怎么开口。
“再说了,傅作义对军统系向来恼火。
“他连王蒲臣都懒得搭理,能理我这个远在津海的少将站长吗?”
吴敬中一拍手心,爱莫能助道。
“我,我……”陆桥山人傻了。
“智有啊,你们先出去,我还有公务要办。”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