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略显脏污的海员制服,浑身散发着一股海水和汗水交织的刺鼻气味。
“阿玛莎,船只已经启航了。”水手语气粗鲁地开口,眼神毫不掩饰地扫视着房间内那位正在安静坐着的女性。
阿玛莎微微皱眉,对这位水手的态度并不满意,她抬起头,望向那位不请自来的打扰者,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然而,她很快便收敛了表情,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嗯,我知道了。”
“下次进来要敲门。”
这名水手则是眉头一皱,面露轻蔑:“你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他迈着大步走进房间,眼神肆无忌惮地扫视着阿玛莎,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开口:“行啦,之前是给你面子,但现在不同了。”
“船上新来了一位大人,他想看你跳舞,去给他跳一个。”
阿玛莎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为什么?你当我是什么?舞女?”
水手哈哈大笑:“你还以为你是在兽王国,你们的部落吗?”
“再说了,你在兽王国也不受待见吧,不知道是你爹和那个人类生出来的野种。”
“要不然也不会被你父王卖了。”
阿玛莎瞳孔猛然收缩,眼中掠过一抹惊愕与震撼。
她猛地站起身:“你……你说什么?”
她声音有些发颤,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试图否认。
那名水手看着阿玛莎,说道:“什么?你呀,脑子真的蠢。”
“不然你爹是怎么夺权的?就靠他自己?”
“笑话,要不是我们影刃组织,你们家族,现在早就都死了。”
“你以为这艘船的目的地是哪里?你真以为你是什么公主,来井王国玩耍来的。”
阿玛莎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她缓缓后退,随后大声喊道:“来人,来人呐。”
水手被她这一叫,搞的很是恼火:“闭嘴!”
阿玛莎也被他这一声吼震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水手接着说道:“行了,这没有你的人,别给脸不要了,赶紧乖乖跟我去跳舞。”
就在水手大步流星地逼近阿玛莎,眼中闪烁着赤裸的压迫与轻蔑时。
房门外忽然响起一声轻轻的脚步声。
声音不重,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令房间中的气氛倏然一紧。
门“吱呀”一声再次开启,一位身穿深蓝披风、胸口绣着金色鸢尾纹章的中年男子缓步踏入。
他有着一头梳理得一丝不乱的棕色短发,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却让人感到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从容。
水手听到声音,转头看去,立刻挺直了腰板,低下头,语气也变得极为恭敬。
“希....希尔顿大人!”
希尔顿缓缓迈入房间,脚步不急不缓:“哎呀呀,怎么?看来是不愿意跳舞咯?”
目光扫了一圈那柔和布置的空间,最后停留在阿玛莎身上。
他的眼神并不炽热,甚至可以说是冷淡,但那淡漠之下,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审视。
就像是某种拍卖场上的买家,正在考量一件尚未标价的货物是否值得出价。
他停下脚步,随手将披风往后一拂,坐在了一旁的靠椅上,动作优雅而缓慢,仿佛他坐的不是一间狭窄船舱的椅子,而是王宫中的金丝软榻。
“啧,”他轻声叹了口气,语气中却夹着一丝讥讽。
“本来想看看你的舞姿的,你要是跳的好,还能够多卖些筹码。”
“这最后一次奴隶拍卖大会,怎么说也得有点不一样的东西吧。”
阿玛莎死死地咬着唇,身体微微颤抖:“你.........你们,休想。”
“我和你们拼了。”
她那根螺旋状的角微微泛起亮眼金色的光泽,魔力正在汇聚。
“咻——!”
一块拳头大小的土块,在几乎不可察的瞬间,从她角上飞射而出,带着她所有的怒火与尊严,直奔正悠然坐着的希尔顿面门砸去!
这土块确实出其不意,速度也很快。
但是效果,却并不如阿玛莎的预料。
土块准确地击中了希尔顿的胸口,却没有想象中的冲击,甚至希尔顿都没有摇晃半分。
就像是一个孩子拿泥巴团扔向一堵坚固石墙,声音钝哑得几乎可笑。
希尔顿拍拍刚刚被击中的胸口,掸去尘土,又看向地下那个散开的土块残渣,脸上的笑意更浓郁了:“哦?”
“这就是你的舞蹈吗?”
“看起来并不怎么样,这样的奴隶我看不卖也罢。”
那名水手强忍住那名水手强忍住笑意,但嘴角却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丝嘲弄:
“大人说的是,我看呀,她缺少您的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