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作停顿,接着补充道:“等会儿会有专人向你们详细宣讲夏国的律法,希望你们务必将其牢记于心”。
“现在,你们可以先下去了,去和负责登记的人员说明你们的具体想法和需求”。
言罢,王东伟便挥手示意手下将这些人带出房间。
紧接着,他的目光转向了剩下的国公府人员。
王东伟凝视着她们,缓声道:“对于国公府的妾室们,有如下安排,凡是国公府的妾室,每人可以带走一百两银子”。
“若有子嗣的,可一同带走,发放的银钱数额与前者相同”。
他的话音刚落,房间里顿时响起一片如释重负的叹息声。
显然,按照她们原本的设想,夏国肯定会对国公府赶尽杀绝,绝不会给她们留下任何活路。
如今能有如此结局,对她们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仅如此,根据夏国的规矩,她们身上佩戴的首饰等财物并不会被收缴,这无疑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
当然,这仅限于她们身上所穿戴的部分。
站在一旁的徐弘基听到这里,也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他的子嗣总算是保住了性命,哪怕只是庶子也好,至少代表着他徐家不会绝后。
“至于你们”,王东伟的目光缓缓扫过徐弘基等人,现场原本喧闹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剩下的这二十余人皆是国公府的骨干,他们面面相觑,心中都涌起一股不安。
王东伟的声音依旧平静,他接着说道:“你们会被带去集中关押,在那里,你们需要如实交代清楚自身的问题”。
“之后,该杀的杀,该放的放,至于具体如何处置,那就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到这话,徐弘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不管怎样,至少暂时他是不会死了。
他对夏国的规矩也略有了解,知道被杀的通常都是那些罪大恶极之徒。
只要他不会立刻被斩杀,那么以他在大明的地位,最终的结局很可能只是被监视居住,虽然财产肯定是保不住了,但至少不会被饿死。
那个连长见状,立刻心领神会地朝几个士兵挥了挥手,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徐弘基等人押解出去。
徐弘基等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地跟着士兵们离开。
待徐弘基等人被押走后,王东伟拍了拍手,示意大家注意。
他环顾四周,郑重地说道:“好了,剩下的就是我们的工作了,大家都仔细一点,这魏国公府可是在南京城扎根了整整两百年,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任何一点线索都可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所以,我们必须把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搜查清楚,一分一毫都不能放过!”。
王东伟的暴喝在国公府前院炸响,一百二十名身着藏青色制服的稽查队员齐刷刷立正。
"搜查组负责清点府内财物,文书组查封各处产业,登记组就地设立临时账房",王东伟大声道,"记住三大纪律——不私藏、不损坏、不留死角!"。
话音刚落,一百二十名队员分成了十二个小队开始了对这座府邸的搜索。
第三组组长赵铁柱是矿工出身的老兵,他带着铜锤和铁钎直奔书房。
沉重的书柜被合力挪开时,墙面上赫然露出新鲜的刮痕。
"夹层!"。
铁钎插入砖缝的声响令人牙酸,当第三块青砖被撬出时,暗格中整整齐齐码放的地契在晨光中泛黄。
赵铁柱粗粝的手指划过最上面那张:"应天府西水关码头地契,万历三十七年..."
"继续搜!",他转身打开佛堂的雕花门,檀香尚未散尽的供桌下,跪垫边缘沾着未清理干净的泥印。
四个队员同时发力掀开青石板,露出黑洞洞的密室入口,火把照亮了堆到天花板的樟木箱,最顶上那口箱子的锁扣还挂着未及取下的钥匙。
前院正堂里,算盘珠子的脆响连成一片。
十张榆木桌拼成的登记台上,十几个经年老吏正用特制天平称量金锭。
每块足色官银过秤时,旁边穿长衫的书记官便高声报数:"永乐金锭一枚,重五十两,成色九八——"。
"报!西跨院起获白银十二箱!"。
"登记为甲字第七至十八号",王东伟头也不抬地签字。
他面前的花梨木案几上,珠宝匠人正在鉴定一尊翡翠观音。
匠人用放大镜照到底座暗刻的"嘉靖御赐"字样时,大声道,“真品御赐翡翠观音一座”。
后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七八个队员正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