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赵煦此番的算计确实深远,就是他一开始也被骗了。
而且,从这点来看,慕容复崛起,或许其中也有赵煦的手笔。
因为,这士族豪强,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退路,赵煦估计扛不住。
只有推出一人,将这些士族豪强收拢,才能小刀割肉,慢慢收拾。
王行之猜测,或许当初他不化名王秦,恐怕大宋也会在暗中挑动起慕容复与士族的纷争。
“既然如此,那我的提议,你是否答应?”
不过,现在所有事都已经成了定局,现在是两国的纷争,胜者生,败者亡。
王行之不在乎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他现在只在乎赵煦会不会答应他的要求,与他斗将、斗阵以及斗皇。
“不对劲,这家伙没有带刘法等人,居然敢和我斗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得谨慎一些。”
赵煦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眺目望向王行之身后,仔细观察之后,赵煦暗自思忖着。
秦国的高手,王行之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次王行之一个没带,便想着与他动手,很明显不正常。
赵煦故作沉思,而后沉声开口,“此战事关国运,如何可以草率决定,你我之间不如休战三日。”
“三日之后,你我再做决定如何?”
“好,就依你所言。”
一听到赵煦说休战三日,王行之暗自松了口气。
这次大战开始之前,金、辽卷土重来,刘法、吴长风被派去了抵御两支军队。
而燕云、巴蜀、以及武关等地,宋国又囤积了重兵,所以游驹、游骥以及宋清溪都在这三处统军。
所以,这二十万秦军,是他目前能调动的最强战力。
王行之之所以要与赵煦斗上几场,其实也不过是拖延时间,实际上是在混淆视听,为鲲鹏营做掩护。
毕竟,宋国的战船丝毫不比秦国弱,在登州等地早就做好了防备。
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王行之想要破局,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鲲鹏营选择其他航线,进军大宋。
他亲自为饵,引诱赵煦来此地,让大宋的所有人,都以为这里是决战之地。
而后,王行之没有过多停留,驾马返回阵营,带兵返回函谷关。
“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赵煦瞧着王行之的背影,脑袋一团浆糊,搞不明白王行之到底要做什么。
毕竟,秦宋两国间的边境,他和王行之都布置了重兵。
在登州、明州等地,他也派遣了水军拦截。
秦国的明卫,他也派出了玄慈统帅的武者大军和皇城司阻击。
就是萧远山和鸠摩智两个大宗师,他也让皇城司的高手盯着。
对秦国的防备可谓是做到了极致,根本就想不出,哪里还有什么纰漏。
但王行之这异常的行为,却是让他感到心慌,总觉得这王行之正憋着什么大招,正在等着他。
“算了,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无济于事,现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煦沉着脸,思虑片刻后,驾马返回阵营。
毕竟,他现在摸不清王行之到底要做什么,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随后,赵煦下令,后退到函谷关外二十里,安营扎寨。
————
函谷关外,宋军营地。
帅帐之内,赵煦高坐在首位,在营帐两侧,坐着大宋的战将。
左侧,以宗泽为首,下方坐着周同、曹评,王禀、杨惟忠等人。
右侧,章惇为首,后面坐着段誉、种师中、姚平仲、折可求等人。
赵煦看了众人一圈,沉声开口,“诸位,今日朕与王行之会晤,王行之曾言,秦宋皆是汉家儿郎,不欲杀戮过剩,欲与我军斗将、斗阵,诸位以为如何?”
闻言,姚平仲起身拱手行礼道,“官家,我军屯兵四十万,又无后顾之忧,为何要与秦国斗将、斗阵,直接强攻函谷关。”
“或许,我宋国会损失惨重。”
“但只要拿下函谷关,我大宋便可长驱直入,突袭长安。”
“并且,函谷关若是被我军所夺取。”
“大同、武关以及巴蜀之地,都可趁机出兵,全面攻秦。”
“届时,秦国必不能挡,我大宋可胜矣。”
宗泽闻言,赞同道,“官家,姚将军所言,虽有些鲁莽,但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要知道,现在秦国的北方和西域,正在大战,可是没有援军能来增援。”
“函谷关这二十万精锐,或许就是王行之的极限。”
“王行之想要与官家赌斗,恐怕是在拖延时间,等到北方和西方的战场分出胜负。”
众人一听,齐齐沉思起来,毕竟宗泽这分析十分靠谱,秦国现在可谓是腹背受敌,与大宋的边境之地,也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