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内力暗暗流转。
这曹安年长于萧志,内力自然深厚几分,此刻运起功来,耳聪目明,方圆数丈之内的细微声响,皆逃不过他的感知。
李太后端坐于凤椅之上,将二人举止尽收眼底。
她心中暗忖,这萧志向来沉稳,若无重大之事,断不会如此谨小慎微。念及此处,她不由正襟危坐,神色肃穆。
少顷,只见那曹安微微颔首,似是确认周遭并无异样,又向萧志递了个眼神。
萧志得了曹安示意,这才深吸一口气,躬身拱手,颤声道:“回禀太后,老奴这些年来,始终未曾忘却当年先帝驾崩那晚的诸多蹊跷之事。
“那一夜,宫中似有暗流涌动,诸事皆透着诡异。老奴虽人微言轻,却一直将此事铭记于心,暗中查访,从未有片刻懈怠。
“皇天不负有心人,近日终于让老奴查出些许端倪。原来,当年那作恶的歹人之一,竟还藏身于这深宫之中,犹如那毒蛇匿于暗处,随时可能再兴风浪!”
李太后听罢,双眸陡然精光暴射,恰似那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寒芒乍现。
刹那间,她怒意如汹涌潮水般涌上面庞,脱口问道:“萧志,你此言当真?若敢欺瞒哀家,这欺君之罪,你可担待得起?!”
萧志赶忙躬身拱手,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面,诚惶诚恐道:“回禀太后,这般大事,老奴纵有十个脑袋,也不敢随意乱说!若奴婢手中未握有确凿证据,又怎敢随意指认、诬陷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