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知此理,莫非是故意前来戏耍于我?”
那人见状,急忙摆手示意,笑道:“夫人且莫动怒,且听我细细道来。”
客印月摆手怒叱道:“哼,我就知道你是个油嘴滑舌之徒,想必你已打听到我的些许底细。但你既已知晓我的身份,还胆敢如此无礼,就不怕我禀明太子,治你个不敬之罪吗?”
那人见说,神色依旧从容不迫,淡然笑道:“我知晓夫人身份,自是无疑。正因深知此点,我才敢断言夫人命中富贵非凡。
“我若戏弄于你,或是消遣也罢,但此刻此地并无他人,夫人何不静下心来,听我细细道来?倘若我言差语错,夫人尽管责骂,甚至告之太子,我亦无怨无悔。”
客印月闻此,又见那人眼中闪烁着几分庄重之色,心中不由得信了几分,便轻轻点头,示意他继续言说。
那人轻捋几缕长须,语气悠然,开口说道:“夫人眼中,唯有当今太子,又念及自身身份卑微,自是觉得无缘成为太子身边之人。
“说来也是,夫人以奶妈之身入宫,怎能奢望成为才人、选侍,更勿论太子妃之位了。
“然而,夫人却未曾细想,你乃校哥儿的乳母,待到当今太子登基大宝,校哥儿便是储君之位,再往后数十年,校哥儿岂不便是大明的天子?
“你为校哥儿有乳哺之恩,又时常伴其左右,情同母子,这母子之情,难道还会因他登基为帝而忘却?待到他龙袍加身,难道还会对这份恩情,置之不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