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此刻需得沉住气寻找生机,可他的话还未出口。
李相夷已然怒不可遏地猛地一甩肩,硬生生挣脱了他的手。
“闪开!”
一声怒喝,李相夷已然提剑在手。
“少师”嗡鸣一声,剑身流转着清冷的光华,映出他此刻决绝而愤怒的脸庞。
他根本不看李莲花,也不听任何劝阻,脚尖再次发力,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直扑赵承业而去!
“找死!”
赵承业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却并不慌乱。
他本就是沙场悍将,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物,一身武艺全是从生死之间磨砺而来。
论实战经验,怕是比李相夷还要丰富几分。
更何况,他身上背负的人命,早已让他对杀戮麻木,出手更是毫无顾忌。
只见赵承业手腕一转,鬼头刀带起一股腥风,没有半分花哨,直劈李相夷面门!
这一刀又快又狠,角度刁钻,显然是要一击制敌。
李相夷的剑法,素来以灵动飘逸、行云流水着称,一招一式都带着宗师风范,俊朗而凌厉。
可此刻,他心中被怒火充斥,剑招虽快,却隐隐带上了几分急躁。
面对赵承业这阴狠毒辣的一刀,他不及细想,手腕急转,“少师剑”如灵蛇出洞,险之又险地格开鬼头刀。
“铛!”
金铁交鸣之声刺耳欲聋,火星四溅。李相夷只觉一股巨力从剑身传来,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心中不由一凛。
这赵承业的力气,竟如此之大!
而赵承业一击不中,毫不停歇,鬼头刀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刀刀不离李相夷要害。
他的招式,没有什么精妙的变化,却招招阴狠,角度刁钻得让人防不胜防。
时而攻向咽喉,时而扫向膝盖,时而又变招撩向小腹,完全是搏命的打法,仿佛要与李相夷同归于尽一般。
李相夷虽然剑法高超,但在赵承业这种毫无章法却又狠辣至极的攻击下,竟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他习惯性地想要拆解对方招式,却发现对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往往他招式刚起。
对方已经变招,逼得他不得不连连后退,一时竟落入了下风。
“相夷!”
李莲花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他太了解李相夷的剑法了,也太清楚赵承业这种沙场老将的可怕之处。
李相夷此刻心浮气躁,又被对方的悍勇打法克制,久战之下,必吃大亏!
他不敢再犹豫,体内沉寂已久的内力瞬间运转起来,虽然不及巅峰时期的十之一二,却也带着一股沛然之势。
他身形一晃,如同一片落叶般飘入场中,袖中的刎颈剑,迎着赵承业的刀风便递了过去。
刎颈看似普通,此刻却带着一股巧妙的卸力之劲,精准地点在鬼头刀的刀背上。
“噗!”
赵承业只觉刀上传来一股阴柔却坚韧的力道,自己这势大力沉的一刀竟被引偏了方向。
擦着李相夷的肩头劈空,砍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李莲花,你也要插手?”
赵承业怒吼一声,看向李莲花的眼神更加凶狠。
李莲花不答,只是看向李相夷,急声道:“稳住心神!”
李相夷此刻也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刚才确实太过冲动,若非李莲花及时出手,他恐怕已经受伤。
但他此刻也顾不上道谢,只是闷哼一声,剑招一变,收敛了急躁之心,重新组织攻势,与赵承业缠斗起来。
就在此时,一旁的段无海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推开被自己抓着的乔婉娩,又瞥了一眼刚刚赶到、手持长刀的副将,沉声道:“看好她!”
副将抱拳应诺,上前一步,将乔婉娩抓着,目光警惕地盯着场中。
段无海这才放心,猛地抽出腰间长刀,刀身狭长,闪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剧毒。
他大喝一声,挥刀便向李莲花砍来。
他知道,李莲花看似不起眼,实则是个劲敌,必须先解决掉他,才能彻底拿下李相夷。
“你的对手是我!”
段无海的刀势迅猛,带着一股阴寒之气,直逼李莲花后心。
李莲花此刻正分心留意李相夷那边的情况,冷不防段无海从侧后方攻来,心中一紧,身形急转,刎颈再次挥出,格挡开来。
“铛!”
刎颈与毒刀相交,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李莲花只觉一股阴寒之气顺着铁笛传来,侵入经脉,让他微微一滞。
好霸道的毒性!
他不敢怠慢,连忙运功逼退那股寒气,同时脚步连动,与段无海缠斗在一起。
段无海的刀法大开大合,却又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