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这小子!”
“哼,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关振南冷哼,心里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好了,闲话少说。”金旭风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魏宇身上,嘴角的笑意透着冰冷,“魏兄,我可要开始计时了哟一……”
魏宇额头瞬间渗出冷汗,双手死死攥着拳头。他知道金旭风是在演戏,可那步步紧逼的气势太过逼真,连他都忍不住心头发颤。尤其是关振南就在旁边盯着,他必须表现出被逼迫的绝望。
“二……”金旭风的声音拖得很长,带着死亡倒计时的压迫感。
“等等!”魏宇猛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崩溃,“我带你们去拿!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拿真正的秘术!”
“哎,这就对了嘛。”金旭风立刻收起杀意,笑容变得和煦,仿佛刚才那个要屠人满门的家伙不是他,“早这样多好,非要逼我动粗。”
关振南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这君子谦不仅狠,还擅长拿捏人心,魏宇这小子,算是被他彻底拿捏住了。只可恨,我碍于这寒气,不然哪会有你插一脚的份,等我拿到八门遁甲,修复伤势就是你们的死期!”
魏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波澜,率先朝门外走去。经过金旭风身边时,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这招也太险了。”
金旭风回以一个“放心”的眼神,紧随其后。
关振南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不管你们玩什么花样,只要秘术到手,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八门城。
“关门主怎么不走了?难道是怕魏兄耍花样?”金旭风仿佛察觉到关振南的目光,忽然回头笑道。
“哼,量他也不敢。”关振南冷哼一声,快步跟上,只是眼神愈发阴冷。
夜色渐深,三伙人心思各异,跟着魏宇往魏家老宅的方向走去。街边的路灯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又在转角处骤然交叠,像一场即将上演的厮杀,早已暗藏杀机。
半小时后,在魏家老宅后山的一处废弃地窖前,四周被茂密的梧桐与松柏遮盖,枝桠交错如网,将本就微弱的月光切割得支离破碎。
众人只能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束艰难前行,脚下的枯叶被踩得“沙沙”作响,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阴森诡谲。
地窖入口被一块半人高的青石板封住,上面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这里藏着入口。魏宇蹲下身,拨开藤蔓,露出石板上模糊的刻痕。
“就在下面。”他声音有些发闷,不知是紧张还是地窖周围的寒气太重。
“魏兄藏东西的地方,倒是挺会挑。”金旭风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树木的阴影在地面上扭曲摇晃,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他忽然轻笑一声。
关振南没说话,只是朝身后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上前,弓身顶住青石板两侧,闷哼一声发力,沉重的石板终于被缓缓推开,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一股混杂着陈年霉味与干燥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其中还裹挟着一股刺骨的寒气,像是从冰封了百年的地穴里散出来的,让空气都仿佛凝结了几分。
地窖深处黑不见底,手电筒的光束照进去,只能看到一片浓稠的黑暗,仿佛一张蛰伏的巨兽之口,正等着吞噬靠近的一切。
关振南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那股寒气瞬间钻入鼻腔,顺着喉咙直窜丹田,让他原本就受寒气所困的经脉骤然抽痛起来。他脸色一白,忍不住闷哼一声,暗暗道:“这下面的寒气怎么这么重!”
顿时,他面露难色,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怎么,关门主这是不敢下去了?你要是不去,我可就拿着秘术走咯!”金旭风捕捉到他的迟疑,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意,故意往前凑了凑,“难道是怕这地窖里有什么猫腻,还是……被这寒气吓着了?”
“哼!”关振南被戳中痛处,脸色更沉,“魏老弟请吧!”
“你是真怂啊,要不,我陪关门主一起下去看看?也好有个照应。”金旭风看着关振南紧绷的侧脸,心中冷笑。这就开始难受了?好戏还在后头呢。他故意又往前踏了一步,站到了地窖口挑衅道。
“哼,你不用激老夫!”说着朝着地窖走去。
金旭风看着跟着自己后面的红菱和麒麟堂堂主,冷笑一声,“你们门主还真是胆小怕死啊!”
黑暗的地窖里传来保镖们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夹杂着石板摩擦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诡异。每个人的心头,都像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就在前面!”魏宇用手电筒的光束往前一指,光束所及之处,是一间被铁栅栏隔开的石室,栅栏上锈迹斑斑,缠绕着几缕干枯的蛛网。
石室中央的石台上,赫然放着金属焚烧器,托盘里那卷泛黄的绢布,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八门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