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狠狠的踹了咸宁尸体几脚,怒道:“我早就看你这厮不顺眼了,让你活到天黑,都是对你的仁慈!”
他今日见咸宁欺压百姓,逼迫百姓卖粮时,便要冲上前去怒斩这厮。
如今终于手刃这个混蛋,心中才好受不少。
许闲几人对咸宁,自然没有丝毫同情。
这厮的死,只会令他们拍手叫好。
石晨更是感觉心中无比舒畅,这样的狗官简直是死不足惜。
县令李涛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咸宁,瞬间酒醒,头皮发麻,心惊胆寒,双腿战栗不止,“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知道擅闯县衙,谋杀朝廷命官的罪过吗?你们现在离去本官可以既往不咎,你们千万不要执迷不悟,越陷越深!”
景王瞥头看向李涛,沉声道:“你这厮也算朝廷命官?杀你这样的贪官污吏,我们能有什么罪过?我们这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而且方才你不是挺狂的吗?这会怕了?”
齐王冷哼道:“跟他废什么话!待会将他抓走,让他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绝不能让他死的这么痛快!”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我先从他身上割下来二斤肉下酒!”
听闻此话。
望着齐王手中明晃晃的匕首。
李涛再也绷不住,瞬间瘫在地上,连连祈求,“饶命!几位壮士饶命啊!小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侵吞赈灾粮,帮助粮商兼并南郑县百姓土地,绝对不是小人的本意啊!我也是被逼的!”
许闲坐到桌案前,拿起一块牛肉丢入嘴中,问道:“你是被谁逼的?是怎么逼你的?”
李涛瞬间哑言,“这......”
齐王见他犹豫,箭步上前,一把扯住李涛的耳朵狠狠割下,沉声道:“我看你这厮,还是不老实!!!”
“啊!”
李涛捂着血如泉涌的右耳根,惨叫出声,“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招!我全都招!”
他是真没想到,齐王竟然如此之狠,自己不过犹豫一瞬,便被割了耳朵。
石晨对于许闲和齐王的审讯方式,心中是说不出的痛快。
看来恶人还需恶人磨。
“你现在知道说了?”
齐王一把揪起李涛的衣领,“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好说话?”
“不,不不不......”
李涛吓得面如死灰,连连摆手,“壮士饶命,小人绝不会再犹豫!”
齐王一把将李涛扔到地上,坐到桌案前,沉声道:“你来说!”
说着,他指向身后石晨,“你来记!”
石晨急忙走上前来,拿起一旁的笔墨。
李涛望着石晨大惊,“石晨!你......你不是死了吗?”
他方才还没注意,没想到竟然在许闲这群恶人之间,发现了本县秀才石晨。
“托您的福!”
石晨看着李涛,眼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怒火,“我不但没死,还招来了救兵,这次该死的人是你们!”
李涛瞠目结舌,忙道:“石晨,我们.......我们可是同乡啊!”
石晨指向府衙外,沉声道:“那些被你欺压的百姓,哪个不是你的同乡?”
听闻此话。
李涛瞬间哑言。
他跟一个被他欺压,甚至是派人追杀的灾民攀交情,显然没什么作用。
景王狠狠踹了李涛一脚,沉声道:“抓紧将你的问题全部交代了,不然将你另一只耳朵也给割掉!”
李涛哪里还敢犹豫,急忙将所有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齐王和景王两人的狠绝,他绝不想再尝试。
李涛用破布捂着,流血的耳朵,哭诉道:“小人原本是按照朝廷的指示,对南郑县百姓进行救济的,但赈灾还没进行多久,汉中府知府韩嘉便找到了小人,对小人进行威逼利诱,强迫小人侵吞赈灾粮。”
“小人按照田产对灾民进行救济,并且协助韦氏粮商兼并南郑县百姓土地,也都是受到了知府韩嘉的指使,小人其实根本就没捞到多少好处,大部分好处都送给了韩知府。”
“其实小人原本也不想干这种事情,但如果小人不干,韩知府就要拿掉小人的官位,换其他人来干,小人没有办法,这才不得不答应韩知府。”
许闲低头看着他,沉声道:“此事布政使司内有没有人参与?”
李涛忙道:“这位壮士,这哪里是小人能知道的?小人只知道韩知府侵吞赈灾粮,其他的一概不知。”
许闲继续问道:“你可有证据?”
“有。”
李涛忙应声道:“小人有个账本,账本之上将侵吞赈灾粮数量,兼并土地数量,还有小人的分润,以及孝敬韩知府的钱粮,全都记录的一清二楚!”
说着,他急忙从桌子底下抠起一块地砖,将里面的账本拿出来递给许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