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初秋,广州城内依旧暑气炎炎,街道上行人匆匆,皆不愿在这烈日下多待片刻。
此时距方言离开红花会已一月有余,红花会内部关于他的传言四起。
有人说他归隐山林,不再过问江湖事;
也有人说他投身白莲教,继续做着改朝换代的杀头勾当。
然而,这些传言都不过是臆测,方言的真正去向,只有少数人知晓。
红花会执法堂堂主于振海,为除心腹大患陈家洛,和方言定下了这刺杀广州总督鄂尔多的计划。
此时,他正站在广州总督衙门附近一座民房屋顶,指着城中四处燃起的浓烟,得意说道:
“方少侠,你看我这多点开花之计如何?
鄂尔多那小狗,此时定会疲于奔命四处灭火!”
方言摇摇头:“我看不尽然,咱们在此地埋伏多时,并未看到他带兵出门!”
于振海傲然道:“那也无妨,我红花会在广州城各地,定能牵扯他大部分兵力!
因此,眼下的总督衙门,守卫力量必定薄弱!
你我二人,再加白莲教圣姑一起,攻破这小小的总督府,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仙儿点头:“不错,但是也要小心他的贴身护卫队!
那些人精于战阵,还用有火枪,不太容易对付!”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落寞,想必是回忆起了死在清兵火枪下的白莲教众。
“无妨!”方言眸子里射出一抹精光,“火枪队长于野战,在总督府这等屋舍林立之地,确是不太好施展的开!”
说罢,方言仔细观察着总督衙门里的屋舍走向,随后沉声道:“待会儿我会将他的火枪队打开一个缺口!
于长老你要立刻率领红花会精英近身缠住那些火枪兵。
还有那叛徒李德法,就交由圣姑你来对付!”
“好,不过鄂尔多那狗贼的人头,必须归我!”于振海狞笑道。
方言和林仙儿点头,随即长剑出鞘,闪电一般朝着总督衙门飞身而去!
总督衙门内,鄂尔多正焦急地等待着前方的消息。
他身为广州总督,深知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一旦处理不当,不仅自己性命难保,整个广州城也将陷入动荡。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危险已经悄然逼近。
“总督大人,不好了!红花会的人杀进来了!”一名亲兵慌慌张张地跑来报信。
鄂尔多闻言,脸色大变。他深知红花会的厉害,尤其是那个神秘的方言,更是让他心生畏惧。
然而,此时已无暇多想,他立即召集身边的高手,准备迎战。
方言一行人很快便冲到了总督衙门的大门前。
大门紧闭,守卫森严。
然而,这对于方言来说,不过是徒劳之举。
他身形一闪,已至门前,长剑一挥,大门应声而破。
“杀!”方言一声令下,红花会众人如潮水般涌入衙门。
鄂尔多见势不妙,立即指挥手下迎战。
然而,红花会众人皆是江湖好手,哪里是这些普通官兵所能抵挡的?
一时间,总督衙门内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方言身形如电,剑光如龙,所到之处,清军纷纷倒下。
鄂尔多见方言如此厉害,心中暗自惊骇。
他深知自己不是方言的对手,但他本来也没指望这些普通兵丁能够挡住方言?
这些普通兵丁的作用,只是为了给他的贴身火枪护卫队装填弹药拖延时间而已!
随着兵丁被斩杀殆尽,火枪队也装填完毕!
“放!”亲兵队长令旗挥落,前排硝烟骤起。
方言瞳孔骤缩,立刻大喝一声“退!”,同时足尖点地,一个鹞子翻身掠过滴水檐!
铁砂擦着靴底嵌入影壁,青砖上顿时绽开蜂窝般的麻点。
不少红花会帮众躲避不及,身上绽出血花,纷纷扑倒在地。
亲兵队长见第一次攻击未能建功,刚想命令第二排火枪手刚要补射,忽见三点金光破烟而来,当先三人捂着眼睛惨嚎倒地。
随后,廊柱间剑光乍现。
方言贴地滚入枪阵,剑锋专挑火枪兵下三路!
几个火枪兵慌忙拔腰刀,却听见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下一刻已是惨嚎着捂着手腕翻滚哀嚎!
而方言的身影早如游鱼般滑向庭院中假山。
第三排火枪手追着衣角齐射,铅弹将太湖石打得石屑纷飞。
待的枪声稍歇,方言立刻飞身假山纸上,左手在腰间一抹,数道金光登时射出!
十几支火枪瞬间坠地,庭院里立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呼。
“于长老,此时不出,更待何时?!!!”方言闪身翻落,大声呼唤!
“哈哈哈,方兄弟多谢了!”于振海立刻窜出,犹如猎豹一般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