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刺激......父亲的画室......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发疯似地向父亲的画室跑去。
画室的门半开着,我一把推开门,向二楼跑去。
“父亲的每张画都是母亲......”
“看到血液时那狂热的眼神......”
“柜子里大大小小的药瓶......”
这些画面一张张在我的脑海闪过,我一脚踹开二楼画室的门,冲了进去。
地上的弃稿被清理干净了,柜子也不知去向,画架背对着我,孤单的立在那里。
我走进画架,上面只写着一行字:
“颜欢,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最满意的礼物。”
我抬起头,看到了正对画架的墙上,挂着一副巨画。
母亲。
用无数滴血液汇成的母亲。
一片血红。
画面是纯粹地血红色,但母亲的每一处细节都显现了出来。
母亲仍然温柔的笑着,一滴未凝固的血液从画的眼中留下。
我想起了父亲第一次看到这副画面的表情。
血色的天使。
我只能如此形容。
我终于明白,母亲受到的强烈的刺激,指的是什么了......
父亲确实很爱母亲,病态的爱着母亲。
他爱她,但他杀了她。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回响,我鬼迷心窍地拿起画架上插着的裁纸刀。
笑着。
病态的笑着。
如果母亲此刻还站在这里,他会发现我的笑容,像极了父亲。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拉回了我的意识。
我的闹钟一片空白,丝毫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来电显示上,写着“笙儿”二字。
我接起电话,却传出了父亲的声音:
“相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