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笑着问道。
“不。”
道无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至少，如果我宫主还在，你就不会被孤立。”
苏凡点了点头，语气真诚地说：
“谢谢。”
刀无涯微笑道：
“你是我的继承人，不必如此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虽然圣殿的通天境界比我们人间圣殿多，但实力却不如，不可能完全超越人间圣殿，部分原因是，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通过灵感，达到了通天境界。
他们自己不悟出通天境，被天地所认可，我们也称之为伪通天境。
已经领悟突破的通天境整体实力较少，提升的幅度和空间无法完全自主，他们需要神力的不断赋能，否则想要提升修为，难度极大。”
“但尽管如此，这些刚刚突破的伪通天境，也是通天境，比洞玄境巅峰还要强大的多，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而且并不是不能提升，只是受到了神灵之力的影响，限制非常大，提升的方式也不是走寻常之道。”
“而且圣殿之中还有不少通天境的高阶境界，甚至比人类圣殿还要多，如果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出手，天玄界很快就会被纳入其怀抱，连我都无法阻止。”
“哦？”
苏凡惊讶道：
“那圣殿为何不这么做？以圣殿的德行来看，真是可惜了，让所有人都成为他们的信徒吧。”
道无涯点头，笑道：
“是的，但这只是假设，事实上，神殿做不到。”
“这是为什么？”
苏凡想不通。
高端战力比人族强太多，神殿麾下这么多势力，可以轻松拿下整个世界，但现在道无涯却说神殿做不到，这就很难弄清楚。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阻碍了圣殿战力的充分发挥？”
道无涯笑道：
“聪明。”
但随即他就板起了脸，道：
“这也是事实，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
见刀无涯如此认真，苏凡不由看了他一眼，他沉声道：
“殿主请讲，我洗耳恭听。”
道无涯看着苏凡，缓缓说出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因为，圣殿的通天境，大部分都是镇压星空中的神墓。”
“神墓？”
苏凡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有些惊讶。
“是的，神墓，埋葬神灵的天元墓地。”
道无涯说道。
“我们人族宫殿里还有很多高手也在镇压，没有人敢擅自离开。”
苏凡心中一片哗然。
埋葬诸神的天元墓地！
圣殿在镇压，人类圣殿也在镇压。
从这一点来看，圣殿和人类圣殿似乎是同一阵营的，他们本该相爱，但最后却相爱相杀……不，没有爱，只有杀戮。
所以说，神墓里的东西相比神殿和人类神殿来说，都是潜在的强大敌人。
也就是说，神墓之中的东西，对于整个天玄世界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所以神殿和人类神殿才联手镇压。
所以天玄界的神殿和人类神殿互相克制，没有进行直接决定生死的大规模终极战争。
转眼之间，苏凡就想通了整个故事的关键。
“就是这样！”
苏凡恍然大悟。
“明白了吗？”
道无涯笑着说道。
苏凡点头，“我大概知道一些原因，面对共同的威胁，神殿不得不与人类神殿联手，也算是一种相互牵制。”
“这是神殿决定的吗？”
道无涯赞赏地点点头：
“确实如此，准确的说，是神殿的神灵在吩咐神殿。”
“神殿的神明在哪里？”
苏凡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道无涯摇头：
“我不知道。”
“就连神殿里的人都不知道，所有的信息都是通过神像来传播的，就连封神也是通过神像来完成的。”
“如果硬要说神灵在哪里，你可以认为神灵无处不在，所有神殿势力都有神灵，因为他们都有神灵的雕塑。”
苏凡微微皱眉。
本以为刀无涯会知道，没想到刀无涯也不知道。
其他人可能不在乎诸神在哪里，但他们必须找出答案。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把神像雕塑喂给深渊下的吃货们，就意味着他完全站在了神灵的对立面，不可调和。
随着吃货吃到越来越多的神的“克隆体”，他感觉以后直接面对神的可能性会越来越高。
所以，他很想知道诸神在哪里，以便为未来做好准备。
可惜没有人知道。
就连极其强大的道无涯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