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悬浮在半空,散发着既霸道又精纯的气息,那霸道之气足以震慑万物,让谷中残存的阴邪之气都瑟瑟发抖,不敢有丝毫异动,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精纯之力却又温润平和,能滋养修士的神魂与修为,连周围的混沌气流都绕着它轻轻旋转,如同臣子朝拜君王,规规矩矩不敢越界,生怕触怒了它,引来灭顶之灾。
任逍遥抬手将丹药收入玉瓶,指尖仍残留着炼化时的灼痛感,那痛感中却夹杂着一丝奇异的暖流,顺着经脉缓缓游走,所过之处,经脉都仿佛被拓宽了几分,变得更加坚韧宽阔,滋养着他的身体,让他感觉浑身舒畅,之前激战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精神为之一振,连眼神都变得更加明亮。
他转身望向混沌母树,母树的枝干正微微摇曳,像是在向他致意,表达着感谢与友好,树干上的混沌纹路流转得愈发柔和,像是卸下了压了百万年的千斤重担,显得轻松而自在,连周围的灵气都变得更加平和,不再狂暴,如同温顺的溪流,缓缓流淌。
“前辈既愿助我,为何又让饕魔守在此地?”任逍遥拱手行礼,腰身弯得极低,语气中带着对远古存在的深深敬意,目光落在树干上那片因锁链插入而微微颤动的区域,那里的七彩光纹正缓缓愈合,如同伤口在慢慢结痂,恢复如初,只留下淡淡的印记,如同岁月留下的疤痕。
树干上的七彩流光突然汇聚,凝成一张模糊的人脸——人脸轮廓由无数光点组成,看不清具体的五官,却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威严,仿佛见证了宇宙的诞生与变迁、万物的生灭与轮回,自带一种让人敬畏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连目光都要下意识地闪躲。
声音苍老如风中摇曳的古钟,带着穿越万古的沙哑:“它非我所放,是随‘裂隙’而来的漏网之鱼,借我混沌之气苟活百万年罢了。”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疲惫,仿佛这百万年的纠缠,已耗尽了它太多精力,连声音都透着力不从心的沙哑,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人脸的嘴唇开合间,无数细小的光点从口中飞出,在空中组成一幅破碎的画面——一片混沌翻涌的虚空里,无数凶兽在其中穿梭,面目狰狞,有的长着九头六臂,有的身如巨蟒头似雄狮,气息恐怖得让天地都为之颤抖,空间都在它们的咆哮中扭曲;而混沌母树的根系正从虚空深处延伸而来,根系末端还残留着被啃噬的参差痕迹,那些痕迹深可见骨,带着陈旧的暗黑色泽,诉说着曾经无数次被凶兽摧残的痛苦遭遇,每一道痕迹都藏着一段血泪史。
“裂隙?”任逍遥眉头微蹙,这个词像一块投入心湖的石子,荡起圈圈涟漪,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那究竟是怎样一个神秘的存在,竟能连通如此多的恐怖凶兽,背后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开天遗留的界缝,连通着混沌本源。”人脸缓缓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仿佛提及此事便耗尽了力气,“你身上有‘守门人’的气息,那缕古意,是百万年前一位守门人陨落后,残魂融入我根系所留。”话语中带着一丝追忆,仿佛在怀念那位逝去的守门人,声音都柔和了几分,带着一丝温情。
任逍遥心中一动,取出那枚饕魔丹托在掌心,目光凝重地看着它,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狂暴而精纯的力量:“前辈助我炼化此獠,想必有所求?”他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此强大的远古存在出手相助,定然有其不为人知的目的,这背后或许藏着更大的秘密,关乎着天地的存亡。
人脸沉默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隐秘,又像是在权衡利弊,树干上的流光都黯淡了几分,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七彩流光突然化作一道光带,轻柔地缠绕住丹药,像是在确认它的存在,光带拂过丹药表面,激起细微的光晕:“我需它的凶煞本源修补根系,那凶兽啃噬我根须百万年,让我根基受损、难以舒展,连汲取混沌之力都困难重重,这笔账也该清算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显然这百万年的折磨,让它积怨已久,如今终于得以宣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畅快。
光带落下时,三滴宛如星辰凝结的液体悬浮在任逍遥面前——液体呈淡金色,晶莹剔透得能看清里面流转的混沌气流,如同三个浓缩的小宇宙,每一次流转都溢出丝丝缕缕的精纯气息,那气息闻之让人心神一清,连神魂都仿佛被洗涤了一般,精神一振,体内的混沌之力都跟着雀跃起来,如同久旱逢甘霖的草木。
“作为交换,我赠你三滴混沌真液,助你稳固混沌境。此液入体,可洗练你体内残存的杂质,让你的混沌之力更精纯三分,日后修行之路也能更加顺畅,少走许多弯路。”人脸解释道,语气平和而公正,像是在进行一场公平的交易,不带丝毫强迫,让人无法拒绝。
任逍遥接过真液,指尖触碰到液体的刹那,一股温润的力量顺着经脉蔓延全身,所过之处,之前激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