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无尽的岁月沉淀,忽然明白这头巨狼或许是上古灵脉的守护者,而方才的战斗,更像是一场跨越千年的剑意传承,巨狼在他身上看到了上古剑修的影子,也看到了天泽灵脉重见天日的希望。
他握紧手中狼形玉佩,指腹摩挲着\"白枯\"二字的刻痕,忽然感到玉佩深处传来一阵温热——那是巨狼残存的灵韵在与他共鸣。星辉阶梯在裂隙中延展,每一级台阶都流淌着北斗星芒,阶梯尽头的上古神庭殿门缓缓开启,门扉上\"万剑归宗\"的古篆爆发出万千剑影,竟与他丹田内金丹投射的剑冢虚影遥相呼应。
任逍遥深吸一口气,青芒剑自动出鞘悬于身侧,剑身上二十八宿符文与星辰髓的星辉形成共振,在他身后织出一道流动的星幕。当他踏上第一级星辉阶梯时,玉髓山谷的琉璃古木纷纷垂下枝条,叶片间渗出的液态灵气在空中凝成剑穗,如仪仗般为他引路。阶梯深处传来的钟鸣愈发清晰,每响一声,他腕间灵韵脉络便亮起一道剑纹,与怀中\"南明离火剑诀\"玉简的火纹相互辉映。
行至阶梯中段,他突然看见两侧岩壁浮现出上古剑修的战斗影像——那些剑修身着与他相似的玄色衣袍,正以剑引星对抗寂灭之力,而每把灵剑的剑锷上都刻着相同的狼头印记。影像中的白枯巨狼正用身体堵在天泽灵脉入口,狼瞳中倒映着千万灵剑组成的星阵,忽然间,所有影像中的剑修同时转身,将剑尖指向他踏落的阶梯,仿佛在印证某个尘封万年的预言。
当最后一级阶梯在足下亮起时,任逍遥赫然发现自己立于一座悬浮在星空中的剑台之上。剑台中央插着万把灵剑,每把剑都在吞吐星辉,而剑台边缘的碑林上刻满了上古剑主的名字,其中一块断裂的石碑上,\"白枯\"二字与他手中玉佩的刻痕完全吻合。此刻星辰髓的星辉如瀑布般注入剑台,在地面汇成一个巨大的星图,图中北斗七星的勺柄直指剑台中央——那里正悬浮着半块刻满灭世符文的玄碑,碑身裂痕中渗出的寂灭灵气,竟与他剑元中的白枯灵韵形成诡异的平衡。
青芒剑突然发出震鸣,自行刺入玄碑裂痕,剑身上的\"朱雀焚天\"符文与碑身的寂灭符文激烈碰撞,爆发出的光华中浮现出白枯最后的影像:巨狼仰天长啸,狼爪按在玄碑上,将万年守护的灵韵尽数渡入剑中。与此同时,任逍遥丹田内的金丹轰然碎裂,化作万千剑刃重组为星核,星核表面清晰映出上古神庭的全貌——那竟是一座由灵剑构成的星宫,而天泽灵脉的核心,正位于星宫中央的\"万剑归一殿\"。
玄碑在剑元与星辉的双重冲击下寸寸瓦解,散逸的灭世符文竟在他眉心聚成一枚剑印。剑印亮起的刹那,所有悬浮的灵剑同时出鞘,在他身后组成星河剑阵,而剑台碑林上的名字纷纷化作流光融入他的经脉,最终在识海深处凝成一卷完整的《天泽剑经》。经卷扉页绘着白枯巨狼与上古剑修并肩而立的图案,背面则刻着他的生辰八字——原来从三十年前昆吾山拾得古卷残页起,这场跨越千年的传承便已注定。
此刻星辉剑阵发出震彻寰宇的剑鸣,剑台下方的星空缓缓旋转,露出天泽灵脉核心的真实景象:灵脉如活物般搏动,每一次起伏都喷涌出无数灵剑,而灵脉中央端坐的上古剑主虚影,竟与他的身形完美重合。任逍遥抬手握住青芒剑,剑尖直指灵脉核心,剑身突然爆发出融合了白枯灵韵与南明离火的煌煌剑光,剑光所至之处,灭世符文尽数化为星尘,而天泽灵脉的幽蓝灵韵则如潮水般涌入他的经脉,在体内重塑出一座微型星宫。
当最后一道灵韵融入星核时,任逍遥听见来自九天之上的吟诵:\"剑主归位,天泽重光,万剑朝宗,神庭重启。\"他抬眼望去,上古神庭的殿门已完全敞开,殿内万把灵剑齐鸣相迎,而殿心的玉座上,正放着半枚与星辰髓契合的星核——那正是开启上古神庭秘辛的最后一把钥匙。他深吸一口混着星辉与剑意的灵韵,迈步踏入殿门,身后的星辉阶梯渐渐隐去,只留下玉髓山谷中琉璃古木的清越鸣响,在极北冰原的风眼涡旋中,诉说着剑主归来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