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玻璃陈列柜里,静静地躺着一柄百年前款式的飞天扫帚;在扫帚的前端,挂着一顶银白色的公主冠冕。
这一下就将哈利的记忆拉回到了百年前的维也纳。
当初哈利就是骑着这柄扫帚,帮助维维取下了被那些坏女孩挂在树上的公主冠冕。
房间一角,一个老式的留声机,正用一只巨大的黄铜喇叭流淌出舒伯特《冬之旅》的片段,声音带着一丝古老的、仿佛从百年前穿越而来的杂音。
到底是老奥地利人,平时就喜欢听这一曲儿。
“好气派……”哈利喃喃地说道。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喜欢上了这栋房子。
整个格里莫广场十三号,被维维的意志与审美重塑以后,既完美展现出来自十九世纪审美的优雅、厚重与神秘感,又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静的奢华。
“也就是格林德沃这种审美,才能设计出这样的房子了。”
卡珊德拉虽然是这么说,但眼中流露出来的艳羡,却是怎么也无法掩盖的。
不得不承认,斯莱特林的审美或许都是相通的。
“卧室都在二楼和三楼。”维维开口介绍道,“三楼是属于我们的主卧,二楼都是客房……我在三楼的入口布置了一些魔法,除了我们几个之外,没人能走到三楼上。”
“当然。”维维再次说道,“三楼的卧室一共有四间,除了靠近里侧的那一间,你们想睡在哪里就睡在哪里。”
“那我的呢?”哈利立刻提出了抗议。
“呵。”维维忽然撇过头,眼睛也变成豆豆眼的鄙视模样:“你想睡在谁的房间,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吗?”
真是便宜这家伙了,维维在心里暗暗地想。
当然,今天晚上,哈利可就有的累了。
……
次日清晨,哈利仍旧是第一个起床的。
没办法,人型魔法石就是这样,无论休息多久,都会满血复活。
其实他本可以不休息的,但这毕竟是习惯嘛。
直到中午的时候,她们才陆续地起床。
走进客厅的时候,维维看向哈利的眼神可谓是幽怨无比。
“喝点牛奶吧。”哈利拿起桌子上的牛奶,递给了维维。
维维接过牛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发散思维的东西,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哈利,仰起头将牛奶一饮而尽。
“下午就是同学聚会了。”哈利说道,“刚才伊梅尔达在群里说了这件事情,我们得早点去……原定的计划是三点半正式开始party,但我觉得,我们不能踩着时间过去,不是吗?”
“早一点过去就是了。”维维打着哈欠说,坐在了哈利的身边,又翻过身跨坐在了哈利的腿上,“我好像又没有魔力了——”
骗人,你这金发都他妈快赶得上太阳耀眼了,还说你没有魔力?
“再喝点?”哈利坏笑着问。
维维的脸色一僵。
随后张开嘴,猛地咬在了哈利的脖子上。
“哎哟,疼——”哈利笑着说,维维其实也没用力,就是闹着玩玩罢了。
直到在哈利的脖子上种了三个草莓,维维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哈利。
笑闹了一会儿,维维从哈利的身上翻了下去,靠在沙发上开始浏览手机中的消息。
作为魔法部的部长,她每天的事情确实多极了——毕竟是需要处理那么多国家的事务。
“有什么事情吗?”哈利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事情。”维维笑了笑说,“还记得在小天狼星婚礼上的会议吗?前任的阿根廷魔法部部长去世了,预定在后天举行葬礼,各国约定在他的葬礼上继续谈那次没有谈完的事情。”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葬礼外交?”哈利古怪地问道。
“对。”维维认真地点点头,“其实阿根廷的前任魔法部部长根本就没什么贡献,甚至还净添乱……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他这一死,比他活着一辈子做出的贡献都要大,不是吗?”
“确实。”哈利忍着笑说。
在家里坐了一个中午,差不多两点的时候,他们几个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夜骐马车,前往party举行的地点。
“我一直好奇,为什么大家喜欢用夜骐去拉车。”哈利在马车上说道,“你看,夜骐这种动物,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们,是否有点不吉利?”
说话的时候,哈利还顺着前方的车窗,看向窗外的几匹夜骐。
它们身上一点肉也没有,黑色的毛皮紧紧地贴在骨架上,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见。
头很像龙的脑袋,没有瞳孔的眼睛白白的,目不转睛地瞪着前方。
在肩骨间隆起的地方生出了翅膀——又大又黑的坚韧翅膀,看上去似乎应该属于巨大的蝙蝠。
帕比笑了笑,对哈利说道:“曾经确实有人是这样认为的,迷信的人认为这种生物非常不吉利,会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