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着,忽然看见陆战嘴角含笑冲一脸雀跃的丁玲点了点头,心里一下有了答案——
她就说一向习惯早起的丁玲今天为啥起晚了,也不让她从路边摊上买包子吃,非说外面的肉不新鲜……
看来陆战的“统战”思想工作做得挺好啊,这才见了一面的工夫,就成功说服丁玲和他打配合了。
见丁玲满眼兴奋地看过来,韶惊鹊故意冷下脸瞪了她一眼——
就她这不坚定的立场,再往前几年高低是个“叛徒”!
丁玲见势不好,连忙回头假装又摆弄起化妆台桌面上的化妆工具来,生怕韶惊鹊下一秒就要把她叫过去“问罪”。
陆战勾起嘴角:
“来给你送早饭。”
韶惊鹊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不要,你拿走。”
陆战也不生气,淡定地问道:
“是不喜欢吃包子吗?那明天给你买油条?”
韶惊鹊瞪大眼睛,陆战什么时候脸皮变这么厚了?
“我什么都不要,你不用给我买早饭。”
陆战摇了摇头:
“不吃早饭可不行,对胃不好。”
韶惊鹊一阵憋气,她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她沉脸道:
“你这样做到底想干什么?”
陆战一脸无辜:
“我说过,在你答应我之前,我都得跟着你。”
韶惊鹊很是无语: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陆战认真道:
“那我就跟到你答应为止。”
韶惊鹊一时语塞,一瞬间似乎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固执地要和她打结婚报告的陆战。
想当初他也是靠着这招磨得她答应结婚,现在是又要故技重施了?
她可不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
“随你,不要影响我做生意就行!”
韶惊鹊撂下一句狠话,不再理会陆战,收拾好桌面的东西自顾自转身离开。
等她估摸着陆战已经走了,才从摄影棚里探出头来瞧了瞧,发现店里果然没了陆战的身影后,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居然还有一丝小小的失落。
丁玲凑过来问道:
“惊鹊姐,你不是挺喜欢吃包子的吗?又换口味啦?”
韶惊鹊拧了一下她的腰,假装生气道:
“还敢来打听?你到底是跟我一头的,还是跟他一头的?”
她没真使劲儿,丁玲只觉得被挠得痒,笑着躲开:
“我跟你俩是一头的!”
昨天早上如丁玲所想,来医院送早饭的人果然是惊鹊姐的对象,长得的确一表人才,说配得上惊鹊姐也不为过。
只不过来送饭的时候,发现惊鹊姐不在,整张脸都写满了失望,留下早饭就准备离开,却被她师父给叫住了。
她当即开启了八卦雷达,在旁边假装收拾东西,其实竖着耳朵专心致志地听他们俩说啥。
她师父先是臭骂了姐夫一顿,骂的那些话听得她心尖儿直颤,都想用手把耳朵捂上,可姐夫却一声没吭,结结实实挨了一顿骂。
骂完之后她师父见姐夫认错态度还不错,这才收起了脾气,难得一本正经地问起姐夫之后的打算。
听说姐夫对哄回惊鹊姐的心毫无章法可言,她师父差点又气得骂起来,最后还是硬生生按捺住脾气,给他指了一条道。
那就是让他当初是怎么追到惊鹊姐的,就照着这个办法来,说明这个办法有效,惊鹊姐就吃这一套!
因为惊鹊姐是个念旧的人,喜欢一个东西也好,人也好,轻易不会改变,她师父作为惊鹊姐多年闺蜜最清楚这点不过。
听说姐夫要把惊鹊姐追回来,丁玲在一旁听得也很激动,连忙表示她也愿意出一份力,所以才有了今天送早饭的一幕。
姐夫取完经高高兴兴地走了,丁玲忽然察觉到一个奇怪的点,没忍住问了她师父——
她师父不是前才从国外回来,怎么会和惊鹊姐是多年闺蜜呢?
她师父愣了一下,随即用手敲了她头一下,骂她学习化妆技术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个钻研劲儿?!
后来她才从她师父嘴里第一次知道了“笔友”这个词,原来相隔千里不见面的两人也能通过通书信的方式建立起如此深厚的感情。
说得她都想和涛哥通书信了,毕竟一周就见那么一次,打电话又太贵,实在有些难解相思之苦。
虽然她不了解姐夫的为人,可见第一面就觉得这个人浑身正气,再加上她师父愿意撮合,那就代表他肯定是惊鹊姐的良配,她自然也愿意为两人和好如初出一份力。
韶惊鹊学着越飞萤平时无语时翻了一个白眼,走回前台才发现台面上竟然还放了几朵小小的野花。
蓝色、紫色、黄色,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