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惊鹊倒是真心希望越飞萤能够勇敢地迈出这一步,不要因为一些固执的想法错失良缘。
越飞萤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之前问过我,合同能不能违约,我能不能不要离开他,当时我没回答。”
“等他醒了,我想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听越飞萤这么说,韶惊鹊是真心替她高兴:
“那你们得抓紧时间赶上进度,要不然咱们的娃娃亲都要有代沟了!”
越飞萤难得红了脸,伸手去挠韶惊鹊腰上的痒痒肉:
“你怎么和老越说一样的话?我现在都不敢随便回越公馆蹭饭了,每次回去就得被催,耳朵都听出茧了。”
韶惊鹊和她笑闹一阵,忽然想起丁玲还一个人在家: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刚才没来得及和丁玲打声招呼,要是一夜未归她肯定该着急了。”
越飞萤点点头:
“那你也别陪我了,这医院的陪护床又窄又硬,你晚上也睡不好,一会儿还是坐个三轮车回去睡觉。”
“明天也别来了,店里生意忙,我不在这几天还得你帮忙顶上。”
虽然护士和陆战都说祁盛之伤势不算太严重,可她亲眼看见祁盛之当时全身上下的惨状,怎么可能真的放得下心来?
更何况以祁家现在的情况,她也不放心把照顾祁盛之的事交给祁家人,必然就得耽误好些天的工作,凡事亲力亲为。
好在韶惊鹊的化妆技术也是她过去手把手教出来的,领着两个实习员工短时间内顶班应该没问题。
韶惊鹊爽快地答应下来,见越飞萤的确没事,便先行离开了。
等她走后,越飞萤才想起,刚才一门心思只顾着讲自己的事,居然忘了问她和陆战是怎么一回事。
韶惊鹊回到丁玲家,丁玲正不知所措地在家里打转,听见敲门声连忙过去开门,见到是韶惊鹊回来了,她悬了一晚上的心才终于落回肚子里。
“惊鹊姐,你去哪儿了?我去了趟厕所回来,家里就没人了,吓我一大跳!”
韶惊鹊尽可能简单地把今晚的事告诉了丁玲,听得她小脸煞白:
“那师父和师母现在怎么样?太吓人了,怎么会突然起这么大的火呢?”
韶惊鹊蹙起眉头,刚才由于太过心急,担心越飞萤的伤势,一直没想起过问起火的原因。
寻常失火原因不过就是电线短路,蜡烛失火,这两种情况短时间内都不可能把整栋房子全都点燃。
祁盛之伤势这么严重,想必是火势已经很大之后才逃出来,这说明留给她们的反应时间很少。
短时间内形成足以点燃整栋二层小楼的火势……这个情况十分可疑。
大半夜她不想吓到丁玲,开口安抚道:
“你师父没事,祁盛之把她保护得很好,不过他自己受伤比较严重,所以这几天你师父都会留在医院照顾他,化妆的工作就由我来代班。”
丁玲还是不放心,生怕韶惊鹊报喜不报忧:
“惊鹊姐,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还是去医院陪陪师父,就算没受伤,她今天肯定也被吓坏了,我去陪她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免得夜里做噩梦。”
韶惊鹊本想劝她不用,可想到越飞萤骨子里还不够自信,还是不太敢相信别人对她的真心,便顺水推舟点了点头:
“也好,你师父比较挑,用不惯医院里的东西,你帮我带点生活用品给她。”
韶惊鹊收拾了一包生活用品,交给丁玲:
“话也别说得太晚,困了就早点休息,明天早上……”
她想起陆战说他明天一早会带早饭来,也不知道发现陪床的人不是她,会有什么反应?
刚想完,韶惊鹊便自嘲地轻摇了两下头。
她口口声声说要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结果陆战不过随口一句话,她就又在心里反复揣摩,真是可笑。
“惊鹊姐,你说明天早上什么?”
丁玲拿好东西准备出发,却迟迟听不到韶惊鹊说完后半句话。
韶惊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明天早上会有人送早饭来,你就不用去食堂打了。”
丁玲有些好奇:
“是王大叔他们吗?
韶惊鹊有些尴尬,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可能不认识,是个穿军装的,你看见就知道了。”
丁玲想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
看惊鹊姐提起这人时别扭的状态,这人不会就是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姐夫吧?!
她一下激动起来:
“好的,惊鹊姐,我知道了,明天我从医院来写真馆的时候,一定把姐夫带的早饭一起给你带过来!”
韶惊鹊俏脸一红,什么姐夫?!
“快走吧!再晚就做不到三轮车了!”
丁玲笑嘻嘻地被韶惊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