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李知玄才放声大笑:“啊哈哈哈哈!还是沈津懂我,不愧是沈相的儿子,这一双慧眼深得家传啊!”
大猿:“……”
娘的!
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本座苦学阿谀奉承一年多,终究还是敌不过这些天赋型选手。
不是说这些帝王,最喜欢别人夸他们运筹帷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么?
娘的!
这李知玄怎么就喜欢别人夸他射的准?
秦开疆已经听不下去了:“陛下!臣秦开疆求见!”
“呀!”
李知玄显得很惊喜:“是岳父大人来了,岳父大人快进!”
秦开疆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走入了豹房。
刚进门。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地凶兽的尸体,身上伤口都无比狰狞血腥。
而李知玄手中,正拿着一支刻满阵纹的黑色金属管。
周围则是簇拥着一堆朝堂新贵。
包括但不限于大圣庙的庙祝,豪门贵族的公子哥,以及花船政治出身的年轻新贵。
秦开疆太阳穴突突直跳,却还是强压怒火,上前一步道:“陛下刚下早朝,正是政务繁忙的时候,为何没有在雍庆宫批阅奏折?”
李知玄笑着摆手:“大乾能臣无数,何须朕事事亲为?岳父大人还是太小看文武百官了!”
“是啊!”
沈津笑着接过话茬:“秦帅!陛下日理万机,自是需要臣子分担一些无关痛痒的政务,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陛下来做啊!”
秦开疆斜睨了一眼李知玄手中的金属管子:“你说的重要事情,便是试射灵气火弩?”
沈津挺起胸膛:“当然!此等国之重器,当然需要陛下亲自把关!”
“啪!”
一个耳光落下。
沈津被打得满嘴是血,顿时露出惊惧暴怒的神情:“秦开疆!你竟敢……”
话刚说一半,就被迫咽了回去。
因为秦开疆的目光实在太过凶戾,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他有种被凌迟无数遍的感觉。
秦开疆冷哼一声:“你哪来的勇气直呼老夫名讳?一个花船龟公,花一些脏钱建了豹房,整日以社稷为名,引诱天子蹉跎时光。
若非看在汝父的面子上,你这种奸佞小人,早已被我挫骨扬灰!
竟然还敢巧言令色?
下不为例!
滚蛋!”
“秦……”
沈津怒不可遏,可跟秦开疆对视了一眼,顿时腿都软了。
他满脸委屈地看了一眼李知玄,却见后者没有任何回应。
只能咬了咬有些松动的牙:“滚就滚!”
说罢。
带着花船新贵们,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豹房。
李知玄这才笑道:“岳父大人倒也不必如此愤怒,这火弩的确是国之重器,若不亲自把关,朕不放心!”
秦开疆目光微肃:“陛下!若老臣记得不错,这火弩已经问世半月有余,陛下也在豹房待了半个月,这么长时间,关还没把完么?”
“这……”
“老臣还记得,陛下给凌霄道长配备了数十个身经百战的老兵试弩,陛下觉得自己的弩术已经凌驾这些老兵之上?”
“你……”
李知玄很讨厌别人说他弩术不行,可偏偏说这个的人是秦开疆,他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秦开疆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如今虽火弩初成,却远远不及岭南军械,每一发弩弹消耗的都是精纯的灵石粉末,距离量产还有很长的距离。
臣认为,陛下不应借把关国器之名蹉跎时光。
如今大乾外敌蛰伏,正是励精图治,整顿官场,经营民生的好时机。
可陛下却在豹房待了这么久……”
“外患?”
李知玄哈哈大笑:“谁是外患?蒲鸣龙么?一些连狗都打不过的手下败将,也配称作外患?待凌霄道长复刻出机械狼,给蒲鸣龙一万个胆子,他敢看我们大乾的城池一眼么?”
秦开疆气得不轻:“那老妖皇呢?”
李知玄嗤笑一声:“老妖皇早死了!”
“死了?”
秦开疆眼角都开始抽搐了。
一旁的大猿笑着说道:“是啊秦帅!老妖皇本就年老体衰,跟你大战一场之后又痛失爱子,前段时间刚刚死在妖皇殿。”
“放屁!”
秦开疆怒不可遏:“你当我不知道?老麒杌已经吞了小麒杌,寿元修补,修为也更上一层楼……”
大猿笑着打断:“这些消息,秦帅是听谁说的?”
秦开疆冷哼一声:“这些都是秦牧野与敖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