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刚开门,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逼近。
洪公公笑眯眯道:“驸马!陛下邀您共赴晚宴!”
李星罗蹙起了眉头,思索片刻还是说道:“洪公公稍等,我们换了衣服马上就去。”
洪公公笑着摇头:“帝姬!陛下只是邀请驸马,并未邀请您!”
李星罗:“???”
有那么一瞬间。
她好像意识到了李弘想要做什么了。
恐慌如同怒潮,从九天之上狠狠拍下,恨不能将她拍入海渊。
秦牧野握着她冰凉颤抖的手,心中满是心疼。
他轻轻抱了她一下,低声道:“我这就去帮你教训一下他们!鹭鹭你开着通讯法器,我帮你出完气之后,就回来陪你!”
李星罗扯了扯嘴角,她知道秦牧野是担心自己胡思乱想。
沉默片刻,她轻吻了秦牧野一下:“早去早回!”
这世界,只有牧野把自己当没有安全感的小女孩宠了吧?
“等我!”
秦牧野揣着满腹戾气,大踏步离开了帝姬府。
夫妻一体,却只邀一人。
逼迫割席的举动简直不要太明显。
人为什么能够如此绝情?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皇帝。
但做人不能太畜生,欺负我老婆就是不行!
鹭鹭该你的啊?
被你榨干每一寸血肉,现在只剩下一个老公,还要被你拆了?
秦牧野没有坐马车,因为马车的速度,根本宣泄不出他的怒意。
一阵破空。
转瞬便抵达了雍庆宫。
没有通报,直接闯入。
他看到了饭桌上除了李弘之外,还有秦开疆,他心里大抵明白,蒲鸣龙那个傻缺应该已经搞过事了。
其实都不用这傻缺搞事,以李弘的智商,不可能看不出自己在诸神遗迹里状态不对。
李弘啊李弘!
你可真有容人之量啊!
可你为什么单单容不了你的女儿!
秦开疆见他不通报就闯了进来,不由皱了皱眉:“见长辈全无礼仪,成何体统?逆子,跪下!”
秦牧野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戾气:“我跪你妈!”
秦开疆:“???”
李弘:“……”
秦牧野盯着李弘就骂了起来:“老登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脑袋里面全是血栓?秦老登你都能容,为何偏容不下鹭鹭?”
秦开疆:“???”
李弘:“???”
不是?
直接就开骂了?
还这么难听?
秦牧野越骂越上头:“老子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你们怎么想的,你是不是又让李知玄发毒誓了?你们真是他娘的极品啊,一个敢发,一个敢信?脑子要是不用,就捐了它呢?自欺欺人有意思么,臭煞笔!”
李弘:“???”
活了这么久,他还真是第一次被人骂得这么难听。
当年争夺皇位之时,攻讦他的人不在少数,骂得虽然过分,但总归文雅一些。
被人市井泼皮一样骂还真是第一次。
而且骂自己的,还是自己的女婿兼半个学生。
臭煞笔?
世上为何会有这么恶毒的词汇?
李弘许久没有这种破防的感觉了,他脸色黑的吓人:“牧野!朕想救你,你竟如此不识好……”
“不是好歹是吧?”
秦牧野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想说,看在秦老登的面上,可以饶我一命?真是好大的恩赐啊!但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我指着你俩的鼻子骂一晚上,你也不敢杀我!”
秦开疆听得太阳穴一阵突突,沙包大的拳头握了又握,强行压制住暴起杀人的冲动。
太不像话了!
真是太不像话了。
李弘快气笑了:“你个孽障何其可笑!你真是被宠坏了,从来都不知道这世界何其残酷!为父教你的那些东西,你都忘了么,为何还如此天真?”
“天真?”
秦牧野呵了一声:“我的岳父大人,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你找了空虚道长那么久,他都不愿意见你一面吧?你该不会以为,他一身兴盛社稷的本事,就一定有一颗为了社稷甘愿牺牲一切的心吧?”
李弘:“……”
秦开疆:“……”
一个极为不妙的猜想在他们心头滋生。
秦牧野单手叉腰:“我本只想用好晚辈好臣子的身份与你们相处,结果换来的只有欺压与疏远。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空虚道长!”
李弘:“!!!”
秦开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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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针救我狗命,搞到了38度以下,居然能码出两章。
对!我就是在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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