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曾经我也这么想。
结果忽然有一天,我发现那些神棍虽然蠢,却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你猜猜,他们送你了一件何等的大礼?”
李弘毫无情绪波动,甚至有点想笑:“你直接说便是!”
蒲鸣龙:“???”
他一直都很讨厌李弘。
就是因为这人经常用这种哄傻子的态度跟自己说话。
他怒了。
但正事要紧。
深呼吸了好几次,戏谑的笑容才重新回到了脸上:“姑爷,你可知道沐剑秋是怎么死的?她又为何会主导唯一儿子献髓的事情?”
李弘扬了扬眉:“你的意思是说,沐剑秋也是神使血脉,献髓之后,开疆也受到了影响?”
蒲鸣龙笑容有些阴恻恻的:“不愧是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聪……”
李弘:“我不信。”
蒲鸣龙:“啊?”
李弘嗤笑一声:“我不信。”
蒲鸣龙:“???”
他红温了:“你这个老混球怎么还在掩耳盗铃?你是真的不怕乾国皇姓改姓秦啊?”
李弘淡淡道:“我相信开疆。”
蒲鸣龙:“???”
好好好!
你们君臣同心。
就我是小丑对吧?
在这瞬间,蒲鸣龙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就试过好几次离间君臣的关系,从而把局势搅乱,获得发展教徒的空间。
结果试了好几次,除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跳梁小丑外,居然什么收获都没有。
他怒了:“你愿意相信秦开疆,李知玄也愿意相信么?”
李弘看向洪公公:“杀了他!”
“是!”
洪公公凌空一握,黑衣人的身体立马悬到了半空中。
“嘭!”
黑衣人炸成了肉泥,只留下半句脏话在殿内回荡。
洪公公熟练地把碎肉血水清理干净,重新站回李弘身后。
李弘揉了揉太阳穴:“把开疆请过来吧!”
“是!”
洪公公神情有些复杂,快步离开了雍庆宫。
过了约莫一刻钟。
秦开疆身形出现在了殿内:“陛下!您找我。”
“开疆!”
李弘神情当中满是疲惫:“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秦开疆:“……”
你叫我过来。
却问我有没有话想对你说?
等等!
他心头一紧,忽然就想明白李弘为什么会忽然叫自己了。
沉默片刻。
他跪地行礼:“臣欺君罔上,请陛下赐罪!”
李弘快步上前,将他扶起:“你身不由己,何罪之有?”
秦开疆眼眶有些发红:“陛下!”
李弘叹道:“你我兄弟这么多年,我怎会不知你的为人,你的意志,可不是区区神使血脉能够左右的。你……一直都反对星罗继位,应当就是吃过太多苦吧!”
秦开疆虎目含泪:“多谢陛下信任!”
李弘长叹一口气:“是朕应该感谢你才对!”
君臣四目相对。
已现英雄迟暮的无奈。
却依稀可以捕捉到尚未泯灭的少年意气。
犹记得李弘登基的前一夜,未来的君将相还有大宗正喝了个酩酊大醉,从那一日他们就把性命交给了终将昌盛的大乾。
过了许久。
秦开疆的情绪才平复下来,沉声问道:“陛下!太子那里……”
话音未落。
洪公公的声音就又响起了:“陛下!太子求见!”
“这混账,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李弘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旋即看向秦开疆:“开疆,你先去屏风后歇息片刻。”
秦开疆目光微沉,依然照做。
片刻后。
李知玄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父皇!父皇!大事不妙啊!”
李弘厉声训斥道:“宫廷之内,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李知玄这才收敛了一些,赶紧躬身行礼:“父皇!非儿臣乱了分寸,只是这件事情实在非同小可!”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秦开疆也是神使血脉?”
“哎?”
李知玄愣了一下。
李弘冷哼了一声:“他说你就信?若他还说朝中文武皆是神使血脉,你是不是准备把整个朝堂屠戮干净?”
李知玄赶紧说道:“可那人拿出了很多证据,儿臣不由得不信啊!父皇,秦开疆早就魂染恶疾,却久久隐瞒不报,实在居心叵测啊!”
一开始他对神使血脉还没有概念。
结果后来越想越怕,李星罗的表现略胜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