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赶上的是政治挂帅,又赶上了各部门要进行整合清退冗余人员。然后许大茂华丽丽的包被清退了,街道接到消息之后,直接动员许大茂下乡去了,放映员出身,妥妥地知识分子,又被单位清退了,没有工作,这不正好符合下乡的铁标准吗。其实许大茂被宣传组清退的时候,他是想过通过娄半城进入轧钢厂上班的,结果娄半城给他玩了一个铁骨铮铮,许大茂作为他的女婿,他决定不能为许大茂走后门,再加上街道在后面催促,许大茂唯一的出路就成了下乡了。
五八年走的,六二年因为结婚回来的,前后踩着差不多在农村呆了五年,平时也偶尔会回来探个亲,他去的地方并不算远,也在京城周边,他下去也不是去种地的,而是当了几年的统计员,从一开始的生产队统计员,到大队统计员,最后直接干到了公社里,职务依然是统计员。这个工作没有级别,也没有工资,只有挂靠生产队的工分,以及工作单位给的补贴。
这三个工作其实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工作单位不一样,但是,许大茂用五年的时间实现工作单位三连跳,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他靠的什么,第一就是五年记录工作没失误,第二就是那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第三,就是一边二皮脸,一边不要脸的脸皮。他文化人,不要脸,又会说话,所以领导们在聚餐或者招待的时候,都会把他也带着,一来是表现自己重视知识分子,二来就是让他当个开心果活跃一下气氛,所以在这里他学了不少适用于农村,甚至说旧社会没有改变的酒桌文化。
不过他和娄晓娥结婚之前,就已经提请了回城,并且已经离开轧钢厂的娄半城,这个时候替他活动了一下,在轧钢厂里面找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工作,放映员。轧钢厂作为工厂,他的放映员应该属于技术科或者生产科或者资料科,就是给大家放纪录片学习用的,有需要的话给大家放两部故事片,进行一下娱乐宣传工作,但是这不是重点。可是许大茂不行,他现在属于政治不可靠的典型,谁敢让他接触纪录片和教学片。
杨厂长看在娄半城的面子上给许大茂单独开设了一个放映员岗位,挂在宣传科,成了一个跑单帮的编外人员,任务,就是代表轧钢厂支援农村精神文明建设,说白了就是下乡放电影,他也没有放映学徒,放映助手之类的帮手,厂里也不指望他给厂里培养放映工作人员。他只是挂了一个放映员的名头,组织关系落到了轧钢厂,实际上,他对于整个轧钢厂来说都是一个编外人员,和大家格格不入。连自行车都是自己想办法买的,但是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非得说是厂里配的。
许大茂这几年的生活,被何雨柱看在眼里,何雨柱对他那是各种嘲讽啊,还在说什么,幸亏娄晓娥当初有眼无珠,否则去下乡的可就是他何雨柱了,回来一趟嘲讽一趟,尤其是何雨柱知道许大茂这种尴尬的身份之后,可没少直接跳到许大茂脸上贴脸开大,弄得许大茂给何雨柱一刀的想法都有。何雨柱的心思也挺有意思,他就是在明晃晃的挑拨许大茂两口子的关系,让许大茂一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生活,就能想到这都是娄半城和娄晓娥给他带来的。这个人曾经和老聋子说过,他何雨柱娶不上媳妇,许大茂也别想,就算是成了,他也得给他搅和散了不可。
不得不说,何雨柱的计划其实是成功了,只是许大茂没有感觉出来,外人更没有感觉出来,只是感觉许大茂单方面对娄晓娥敬如宾了。娄晓娥生活在大院里,不会做饭,不洗衣服,有的时候连屋子也不收拾,还动不动的就回娘家,反而许大茂没有一句怨言,规规矩矩的伺候着这位大小姐。
为啥,钱啊,娄半城说了,他就一个送到农村去的儿子,但是为了他的安全和未来,不准备给他钱,留个念想就行了,剩下的全都是娄晓娥和许大茂夫妻的,这是大饼。至于实在的,娄晓娥利用回娘家的时间,一趟一趟的一共往自己小家里,转移了整整一百根私铸金条,每根一公斤,就埋在许家的地下,这就是许大茂看到眼里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大小黄鱼之类的公铸金条,有这些东西,许大茂可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把媳妇当老佛爷一样伺候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截止到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两个人不能生育的是娄晓娥,许大茂是没有问题的。许大茂他爹和他妈已经搬走了,原因是许大茂的爷爷不行了,而有了娄半城做靠山,老聋子也不好对许大茂动手,许大茂的安全没有问题。他们两个搬过去,早早地把房子占了,也是给小两口腾出个人空间来,另外也是许大茂他妈是真的不愿意面对这个成了她儿媳妇的曾经的大小姐。婆婆伺候儿媳妇,娄晓娥也觉得别扭,所以两个人搬家,也算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