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刘牧重重的冷哼一声,道:
“简直是不知所谓,他还真以为缺了他就不行了?”
说着,他扭头看向耿煊,道:
“军主,我看这人现在根本没看清形势,也没有看清自己!”
刘牧心中,很是不快。
现在,“黑风军”在他手中,已经取得了一次跳跃式的进步。
横推玄幽二州,已经不是什么奢望,而是肉眼可见的未来。
耿煊又将军务全权交到他的手中。
辉煌的未来就在前面等着他。
而这杨骞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多次在耿煊面前“撺掇”,夸大那羽侯的能耐……
想到这里,这“无事生非”的杨骞在他眼中都变得讨厌起来。
现在,看不清形势的羽侯居然还敢开出这样的条件,给了他发作的理由,他立刻就将心中的不满表现了出来,没有一点做戏的成份,百分百的真情流露。
刘牧的小心思,耿煊自然看得出来。
对此,他也没有什么不满,对于刘牧的变化,他也非常理解。
在他决定主动放权的那一刻,这就是必然的变化。
不过,理解归理解。
当他想要做某事之时,也不可能因为刘牧有情绪就会有所迁就。
是以,面对刘牧的抱怨,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便对杨骞道:
“先去看看吧。”
“……”刘牧语塞,张了张嘴,似不知该如何回话。
杨骞则赶紧应道:“是。”
很快,一行人便朝敌营方向而去。
没多久,敌营便已遥遥在望。
因为董观做好了持久对峙的准备,这处营地是按照城池的标准营建的。
不仅有着高大的城墙,南侧还与一条宽度超过百步的河流相邻。
利用这天然的优势,另外三面也有一条宽度超过二十米的人工水渠阻在城墙与荒野之间,只有坚毅的吊桥横跨其上,与城门相连。
耿煊骑在高高的马背上,远远观望了一阵,扭头对旁边的刘牧感慨道:
“董观比我们还晚来了两天,弄出来的营地却比咱们还要好。
……虽然这董观在咱们手中接连失利,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嘛。”
“是。”
刘牧点头承认。
而后又小小解释了一下:
“不过,地利上的优势也是存在的,咱们便是有心,也弄不出这样一条护城渠。
再一个,这边的用时虽然更少,但背靠苍岚山,能够调用的人力远在我们之上。”
耿煊轻轻点头,认可了刘牧的解释。
他的目光,落在了城门上的几道身影之上。
此刻,随着他们率着两万大军逼近,不仅城门紧闭,吊桥也被收了起来,城墙上,密密麻麻的身影,也做足了防御之态。
哪怕隔着很远的距离,耿煊都能感受到紧张压抑的氛围。
对此,耿煊却只是一眼扫过,便落在了当中最醒目的几道身影之上。
更确切的说,是那道如标枪般屹立,被许多道身影簇拥拱卫的身影之上。
那人站在城门正上方的城墙上,居高临下的看向这边。
虽然,双方还隔着数百步的距离,耿煊却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此刻,他的站位寻常得很,一点都不醒目。
在他前方,杨骞、刘牧二人并驾齐驱。
在他身周,有数十骑与他看上去无甚差别的骑手环绕左右。
而耿煊可以确认,这是双方的第一次照面。
可对方就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确认这只队伍真正的核心是自己。
耿煊甚至忍不住猜测,对方是如何判断出来的。
某种奇特的秘术?
亦或者某种与军伍相关的经验技巧?
“那就是羽侯?”耿煊问道。
说话间,他已经策马往前,来到杨骞旁边。
既然已经被对方一眼看破,他也没必要继续隐藏。
“是。”
耿煊抬了抬下巴,道:“你去问问他,我要拿出什么本事,才能够折服他?”
杨骞怔了一下,拱手道:“是。”
然后,他便立刻纵身从马背上跃下,孤身朝远处城门口所在之地而去。
眨眼间,他便已经来到了护城河旁边。
不过,二十米的护城河,对他来说,和小水沟没有任何区别。
他轻轻一跃,身形便已横跨二十多米的虚空。
当身在空中的他身形开始下坠之时,“扑面而来”的高大城墙已经近在咫尺。
且身形下坠的他,还位于城墙中段。
于是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