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既然赶来查问,在下斗胆请教,究竟是为何事?”
西门二小姐吃不住宁虹的追问,玉颊之上,不由微泛红霞,扭头向路边站立的一僧一道发话问道:“你们沿路设桩,系奉何人指令?”
那一僧一道,对这西门二小姐和宁虹所言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这时也才确知那宁虹是个假公子。但仍未能确定那老者的身份,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何许人也。这一僧一道见西门二小姐与他二人讲话,初面呈急怒之色,也已逐渐平息。忙退后了两三步,但仍是双眼上下打量贺聪和宁虹,
他二人到是对西门二小姐异常恭敬,一齐俯首恭身。那道人答道:“此事系我等私自设桩,无人相托,并未奉任何人的旗令。既然他们是二小姐的朋友,业已不敢再相阻拦。还请二小姐见谅!”
西门二小姐‘哼’的一声冷笑说道:“设桩此事,如此胡行,着实可恶。怪不得我此次巡查各地,武林朋友之中,对此表面尚为恭敬,但神色之间,却多含畏惧鄙恶之状。这类风气,我回去之后,非大加整顿不可。再说他们是我朋友,怎可再对人家留难无礼?你们可知在前途还设有几处桩卡?”
道人忙恭身答道:“设桩详数不知,但闻说系各地各处为主,一直私设到前面地界。”
西门二小姐秀眉微剔,转面向宁虹含笑说道:“假公子行此,竟然有不肖之徒未奉旗令,私行啸聚人众图加冒犯,实属可恶。俟我回去后,当以惩戒。假公子既有急事在身,不宜多受阻挠,我送你到前面地界,权当为管制下属不严谢罪!”
贺聪待宁虹上马坐稳后,手执缰绳似奴仆般前导牵引。此时他不敢随便言语,到也暗暗钦佩这位西门二小姐的正直磊落。
那宁虹则呵呵笑道:“如果武林之中多出几位像二小姐这等的光明人物,那可是上天之造化。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姑娘先请。”
西门二小姐这时把缰绳一勒,她的白马与宁虹黑马并辔同行,距离甚近。但她时不时地看向那装扮成老者的贺聪,瞧着贺聪走路姿式。并微侧娇靥问道:“假公子姐姐,这位老丈是何人敢请见告。”
西门二小姐这么一问,到让贺聪紧张起来。西门二小姐身上的那种淡淡幽馨,已薰得贺聪神迷,虽说还不致涉遐想,但也心神栩栅。这时他慌忙肃容正色,又把自身弯曲,脸却看向一边。
宁虹则是呵呵笑道:“这老丈乃是我宁家的老管家,见我离家多时,不放心这才找了过来。所幸昨天才找到于我,要随我一同回家。”
贺聪听宁虹所言,只好偏过头来对西门二小姐一笑。西门二小姐也不禁喟然兴嗟,眼角一瞟贺聪,似对他这种为友情怀,异常好感。但她一瞟,恰巧与贺聪的眼光相对。她也是个聪明绝顶之人,心中一动之后,强自在压抑心情。然后十分平静的说道:“老丈,你和贾公子一路前行可好?”
贺聪心头一跳,生怕露出破绽并未回话,只是看了西门二小姐二眼。
可西门二小姐随即也自正容地说道;“这位老丈!怎么让人看得好生眼熟?好像我见过的一位少侠。”说着便又盯着贺聪。
宁虹一看不好,急忙道:“我家这老丈自幼失语,是个哑巴,但听觉甚好。如果他像你见过的那位少侠,怕是二小姐思人心切,见人联想。是不是又在想那贺公子啦!”
西门二小姐则呵呵一笑,然后说道:“你这二人一马一骑,为何不共骑前行?”
宁虹一楞,便嘻嘻回道:“我的二小姐嗳!天下间哪有奴仆与主人共骑一匹马的道理?再说老丈与我同乘一骑,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嘛!”
西门二小姐被宁虹这么一说,也就不好意思再看装扮老者的贺聪。但对这老者气慨轩昂,心中兀自可疑。觉得他极似贺聪,英姿侠骨,迥异凡流。芳心之中,不由地更加深深嵌进了贺聪的飒爽俊影。但此时又不好再问,只能憋在心里。
黑白双骑并辔而行,所有伏桩,果然一处不现。马上人灵犀暗度,两匹马儿却也极为投缘,驰骤之间,常相嘶鸣顾盼,互相应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