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燕儿也吞下一小口,也跟着道:“好酒!”
酒香扑鼻,两人你来我往,竟将贾公子晾在一旁,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两人这一边说话一边喝酒甚是投机,西门燕儿与贺聪偶遇,不由地在芳心之中竟萌生出爱慕之意。爱在心头,笑在脸上,把男女之间的‘夙缘’也着实变得微妙,并悦变成发自内心的嫣然微笑。二人此时是一杯一杯地喝,越是喝也越是痛快起来,全然不理会身边贾公子的感受。
贺聪已很长时间没像现在这样痛快过,他发现和西门燕儿喝起酒来居然痛快极了。说的也是,你有没有试过和一个痛快的人在一喝酒,尤其是和一个痛快的女人在一喝酒?贾公子似乎已经开始有点兜不住,他一把夺过贺聪手中的酒壶,沉声道:“别喝了,知不知道你已经喝了多少了。”
贺聪抬起头,注视着他回道:“只可惜还没有醉。”
贾公子急道:“你想醉?”
西门燕儿摆了摆手道:“人生不如意,黄昏独自愁。还是醉了好,醉了好!”说着她两眼直直注视着贺聪,不知是太热,还是酒喝的太多,她的脸竟开始微微发红,鼻息逐渐沉重,眼光变得复杂,也不知是矛盾,还是兴奋。脸色亦嫣红如朝霞,仿佛快醉过去,连坐都已经快坐不稳了。她恍恍惚惚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子,仿佛脑袋太昏,非得拍上一拍,才能将自己变得清醒一些。
贾公子不想让贺聪再喝下去,恨不得想阻止他们,可又不能,只好默默地看着他二人。此刻他好象比任何人都急,可又不得不耐心地等二人不再喝酒。
西门燕儿的脑袋越来越重,身躯似乎已承载不了,她连忙将肘放在桌上,用手托住自己的香腮,冲着贺聪只是笑。她的笑仿佛已经醉得不行,又醉的消魂,简直可以将男人的骨头化去。贺聪感觉自己的骨头在慢慢变软,这种感觉就是连做梦都没经历过。
西门燕儿另一只手还拿着酒杯,杯里没有酒,她将杯口朝下倒了倒,嘴里轻轻道:“小兄弟,你醉了?”
贺聪道:“我没醉。”
西门燕儿凝视着手里的酒杯,幽幽地说道:“既然没醉,为什么不说话?”
贺聪道:“我想说却不知说什么好。”
西门燕儿的目光在酒杯上停留了一会儿才道:“这么说,你是否打算明天去参加比武大赛?”
贺聪没有开口,也没有出声。
西门燕儿道:“你一定要去,我会在那里等你!”
贺聪道:“参不参赛没什么关系,去看看倒也无防。”他不等西门燕儿开口,又接着道:“你们这次比武大赛是何目的?”
这回轮到西门燕儿沉默,她放下酒杯,收起醉意,淡淡笑了笑:“你要是能参赛,就是我们的人,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说到这里她便突然闭上嘴,脸上泛起一种冷艳高贵的光泽,让人无法仰视。
……
“兴儿,快点回房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出发。”那佟铁梦说道。
“大师哥,为什么这么急啊?”杨士兴问道。
“嘘,小声点,我们一定不能错过明天的比武大赛,这可是我们扬名的好机会,也是你姻缘的好机会。”佟铁梦小声说道。
“是,大师哥。”杨士兴说完就回房中去收拾东西。
虽然他二人的谈话声音十分微小,但练武之人,讲究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西门燕儿的耳朵却早就听到他们的谈话。于是对贺聪和贾公子道:“小弟和这位公子,你们明天如能参赛,可一定要帮我杀杀这几人的狂傲劲头。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少顷,那佟铁梦、汤楠宁和杨士兴背着几个包袱走出来。三人上得马疾驰,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眼中。
时间不长,待酒足饭之后,西门燕儿说道:“小二,结账。”说完,扔下几块碎银子。然后又说道:“贺小弟和贾公子,我有点要紧之事,所以不能与你们同行了。如果他日有缘,定当同你们畅饮一气。”
“西门姑娘有事尽管先忙,不必管我们。”贺聪双手抱拳道:“多谢美意。”
“那我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西门燕儿也是双手抱拳还礼道。然后披上斗篷,向后院走去。
贺聪觉得与这西门燕儿挺投缘的,处于礼节起身相送,与贾公子也来到后院。
那西门燕儿直接纵身跃上马背正欲而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马厢里的一匹正在吃草的马问道:“小弟,你们二人怎么只骑一匹马?”
贺聪呵呵笑道:“那不是我们的马,我二人一直是步行的。”
西门燕儿急道:“明日参赛,路途遥远,你二人如何去得?”于是她向那店小二问道:“小二,你店中是否还有马匹?”
“大小姐!我店已无马了。”店小二回道。
“那这匹马是何人的?”西门燕儿催问道。
“这匹马,是……”店小二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