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选他只是因为此时只有余粲二心在，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三人寻声看去，只见一道袍上打满了补丁，鱼鼓做腰带，拂尘做发髻的怪道士不知何时出现，解开了长脖上的死结，将倒插秧拔出，还给弥赛亚翻了个身。

    “你是何人？”x3

    “我的身份？你们不是要向我证道吗，怎么到了你们跟前，却反倒认不出了？”

    裴烟翛三人大惊，这人是畜生道化身？

    可畜生道化身不应该是个满脸虫纹、体态佝偻的怪人吗？

    虽然眼前这人衣着也怪，但容貌清秀，赞一句美男子一定也不为过。

    怪道士看出他们所想，开口解释。

    “满脸虫纹的是飞蜎，我名卜亦，他是畜生道因果面的化身，而我代表的是宿业一面。

    我性子懒散，少有出面，也从不参与大争之世的赌局，你们不晓得我也正常。”

    畜生道有两个化身，苏云散和西惜惜皆是头一回听说。

    但裴烟翛却是早有猜想。

    在她的时代，众所周知的八道化身与现在的有一尊不同。

    那就是阿修罗道。

    在她的时代，阿修罗道的化身名为因陀罗，而非阿修罗。

    她想过几种可能的缘由，如今却是因为卜亦的出现证实了猜想。

    恐怕八道，全部都不止一个化身。

    “你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是认同我们的实力了？”

    “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不论你们给出怎样的回答，我都会给你们时代之影一个机会，一个证道的机会。”

    “什么问题？”

    “你们为什么觉得，杂乱无章、混沌无序的命运要比规划好的、精心修剪的命运要更好呢？”

    时代之影向畜生道证道的目的，就是为了否定命线，否定命运。

    所以面对这个问题，他们没有任何犹豫。

    裴烟翛：“因为你们规划的命运太狗屎了，凭什么善恶要平衡，正邪要共存？”

    苏云散：“规划好命运，反过来就是拒绝了多元的可能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命线这种埋汰玩意，早该废了。”

    西惜惜：“命运因人而异，它不是枝丫，不应该被裁剪摆弄。”

    卜亦摇头：“也罢也罢，既然你们下定了决心，那我就给你们时代之影一个向我证道的机会。”

    卜亦从头上取下拂尘，解开腰间渔鼓拿在怀里，表情严肃。

    “飞蜎培养过一个眷者，名字我不告诉你们，那人着实麻烦，连我等大道化身都不好出手将其抹杀。

    只要你们时代之影中有一个人，将他抹杀，断因绝果，终果结因，我这畜生道，就算你们证过了。”

    说完，卜亦便无形散去，被他一齐带走的，还有妻妾小鹅和弥赛亚。

    西惜惜有些担忧：“连大道化身都不好出手对付的存在吗？”

    苏云散：“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先知道他是谁，只知道是畜生道眷者，这怎么找嘛？”

    裴烟翛：“断因绝果，终果结因，莫非是指第三位果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