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时,他就知道两个水鬼已经死去,可不知道为何,他心中竟然有点同情水鬼。
同时他也很想安慰安慰凌沉,他认为他们中间一定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脖子断掉的那秒,凌沉的心一定被懊悔劈开一道伤口。
凌沉不愿把它吐露出来,他只让他在心里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兀自成长,不愿给外界的污渍给沾染。
他的心是纯净的,可为了纯净,却威胁凌沉下狠手去做一些惨无人道的坏事。
一颗心猿意马的心,在他体内妖言惑众、造谣中伤,就连凌沉这个聪明人也会被它蒙蔽双眼和真心,又或者说凌沉从来不是一个敢秉着内心的路线往前迈步的糊涂蛋。
凌沉的手在颤动,他好像一个大型演奏会的指挥长,手里拿着指挥棒划上划下,水鬼的身体被歹念侵蚀,已变成像蜂巢一样酥松多孔。
他们的脖子骨头断了之后,他们的肌肉就如同橡皮泥,身体倒下去后,脖子以上的头还被凌沉紧紧握在水中。
凌沉昂起脖子看着手上的头颅,感知着它们目光中透露出来的那阵冰冷,它们化作了进攻的利刃,侵袭着凌沉内心最后的防线和城墙,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屈辱和惊讶,连忙将手上的脑袋扔到海水里。
海水已经被鲜血染红,即使在如此污浊的海水里,如此深沉的黑夜中,鲜血的颜色仍旧是那样的鲜明,就好似赤裸在青天白日下的白板上接受人眼的借阅,侵犯着人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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