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扯下两条手臂。
望着从他们身上轻轻松松卸下来的手臂,他的神情在无助和痛苦中彷徨,有黯然神伤在生生不息。
凌沉的心被搔破,有一道伤痕横亘在他的心上,从中有无尽的苦楚露出来,可他却不能用自身的本领将这道伤口缝好。
哪怕他杀了再多的人再多的水鬼,积攒下来的自责和愧疚也不如这次一样深刻庞大。
但是他不能停下来,就此休手的话,他把水鬼放走,就是不能救赎的把箫飒推到危在旦夕的边境。
言外之意,尤为重要的那个人显然是箫飒,与他比,他们的生命是幽微的。
凌沉不能善罢甘休,他挥了箫飒一拳而未决定与他殊死搏斗、将他碎尸万段的那刻起,他就注定要把狠心撒在这两个身份特殊的水鬼上。
不论他们是谁,从他们对箫飒下了杀心的那刻起,在凌沉眼中他们只是想迫害箫飒生命的两个祸害而已,仅此而已吗?
也未必吧,凌沉的心掺杂了过多的情愫,简直要将他生吞活剥。为此他只能在众多的、不能下一个准确定论的思绪中,找到一个最旺盛的情感做支撑,以制衡其他感情对他前仆后继的制约。
他讨厌这种被情感控制而不能无拘无束的困窘感受,让他走在路上如履薄冰,让他不能自我发挥,仿若四面楚歌的境地。
他站在一个分岔路口,不知该往哪儿走去,是最好的最容易走下去的路。
帮助箫飒和帮助水鬼的矛盾中,他最终的决定是把两个水鬼杀了,本身这事迷糊的箫飒就没犯什么错,是他们太看重那件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又怪得了谁呢,水鬼认定的事,坚决不后退一步,那么拘束的、不开明的思想,到头来如若死去,又该向谁懊悔无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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