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汤不换药如法炮制的小智慧,一次又一次令凌沉怔忪呆讷,整得好像节约环保的人都不是人,一下子跃升为了剥削阶级,敢情是寒食节禁烟禁火,扞卫古人的贞节啊。
原先他正是为了箫飒乏困而答应支持他的灵感的,但是想起灯油,这个没办法,勤俭节约大美大德,劳烦箫飒压缩打瞌睡时间去熄熄灯总没错吧。
他以为箫飒要在熄灭的时候站着睡着,他正好引以为傲,让箫飒引以为毕生的耻辱。
日后都拿这个嘲哳箫飒德行不正,万万没想到啊,大哥是个机灵鬼,他的脸就被他的兵不厌诈耍了几耳光,世风日下啊,沁彻心扉的痛。
“哪里,哪里,彼此,彼此。”箫飒含蓄地笑了笑,他柔情蜜意地目视着那个叫凌沉的手下败将,敢和他挑战,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毛都没长齐呢,他为了好吃懒做可是什么小伎俩都想得出来的,就凭这点,凌沉就比不得。
“你这么做,到头来吃苦受累的不还是你吗?”凌沉想用以后要干的事来打击箫飒,挫挫他的锐气“下次点灯笼里的灯盏时(他们不用蜡烛),你不还是得揭开灯笼外罩往里添油,忙来忙去,所消耗的体力精力和时间不也一样!”凌沉言之凿凿。
“我乐意,反正今晚我赢了,以后不用你管,我会聘请一个奋发有为的手下的,就不用我滴滴溜溜啦。你也无须用你不帮忙我点火这件事来要挟我!”箫飒得意洋洋地说。
凌沉想用激将法刺激他,他才不上当,而且他最后一句话防范于未然,把凌沉下面的台词抢走了,凌沉很是无语。
“不许聘请手下,我是不会安排他住宿和衣食的,让他跟着你这位首领饿死他活该,罪有应得。”凌沉眉毛飞扬凶巴巴地说。
箫飒才不吃他这一套,用凌沉的话说就是,他翅膀长硬了不听话了死吧,“您放心,师父,您教给我的轻功,我一定会发扬光大的,走出去我各处宣扬你是我的师父,为你长脸为你贴光。有了这个一技之长,我可以自己找食物,给他找他要的一切,你不分房间给他,我就和他是打通铺的兄弟。”
箫飒一边说,一边翘起大拇指,那动作就好像他挎着他未来手下的脖子,用手花式夸赞着徒弟能干能吃苦耐劳、能文能武、任劳任怨。
认识了个见利忘义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实在是罪过罪过,凌沉气得肠结,无话可说半晌。
他咕咕噜噜大喘气,他就不该教箫飒轻功,虽然他没现身说法过几次,但他督促箫飒进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一阵阴风吹来,凌沉哆嗦了下,他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他回头望着灯笼们,总感觉气场有点和早前不一样了,感觉没被灯笼光大亮的角落隐匿着阴恻恻的东西盯着他。
它们的眼神毛茸茸地落在凌沉身上,他抓了抓又阴冷又不舒服的脖子,但凡被他抓住的敢在坟轩藏匿的东西,他可是不会动恻隐之心的。
箫飒自视甚高的优雅的笑,好似放出来万丈的光往,射到了九霄之上,光明如滔滔江河翻滚。
汪洋大海的流动,在他眼中是如同白昼的碧荡漾,头顶是晴朗的天空,白云像杨帆的白色旗帜,划过天空瓦蓝的海。
他炙热的笑,仿佛酝酿着炽热的能量,总在不经意间雷霆万钧,即使处在这更深露重的黑夜里,凌沉的脸仍有被太阳独宠独青睐的晒伤感受。
明亮的眼也在惨败的结局中越显晦涩,必受其乱暗了光,他的心却如同保存在冰窖里的一块肉,霎那间水分和血液快速结冰,心脏一刹那变得硬邦邦。
“多一秒也是浪费,去去去,你现在就去把灯灭了。”凌沉朝箫飒挥挥手啊,提醒他该别站在那儿傻笑了。
如果现场有小气鬼观众,箫飒一定会哇啦哇啦大吐苦水的,他不介意把心里话说出来:同志们,你们看到没有,此人正是你们小气鬼的标杆,是你们的榜样,还不跪下来顶礼膜拜。
“咩……”一不小心,被凌沉的话凌辱了的箫飒把灭拉长音,听起来就像软弱的咩,他赶紧捂住嘴巴假装没说。
他恳求有什么虫洞出来把他的声音吸收了,在看到凌沉阴森的笑吟吟,他就说别拦着我不顾一切把如意算盘砸碎。
本来他就觉得没多大翻盘的希望,这表示顺从的绵羊声一出来,箫飒的心沉淀到冰川三千米以下,被人挖出来就是考古史上的重大发现,从没见过有这么喜欢损自己的人,他死得其所。
凌沉的双眼微微眯着,做了个请你下去的手势,箫飒从他脸上读取到在凌沉心中他还不如一只鸭子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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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赶箫飒下塔扫地出门,他翻云覆雨间,箫飒依依不舍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