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军长见宋芸通情达理,心里舒坦许多,“这事我心里有数,肯定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宋芸听到祁军长的承诺,心里当然也舒服了很多,又见祁军长脸色不太对,便说,“我看您脸色不太好,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祁军长摆手,“老毛病了,刚刚吃过药了,没事,我先回去,你们也都散了吧。”说完看向被警卫员拦在几步外正怒目瞪着他的老伴,淡淡道:“回去。”
闹哄哄的巷路很快恢复安静,主角离开,看热闹的自然也都散了个干净,宋芸家的院门也关上了,两从继续回后院搭葡萄架。
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成想,当天夜里又有了后续。
宋芸和齐墨南刚吃完晚饭,准备带着灰宝出去溜达一圈,还没来得及出门,院门就被拍的“砰砰”响。
齐墨南去开门,“祁爱国?”见到一脸慌张的祁爱国,齐墨南皱起眉头,“有事吗?”
祁爱国急得不行,“宋团长在吗?我爸出事了。”
齐墨南面色微变,转头朝里喊,“小芸。”
宋芸快步出来,正好听见齐墨南问祁爱国,“祁军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祁爱国说,“我爸犯了心脏病,以前只要发病,吃两粒药就能缓过来,今天吃了药也没用,人已经昏迷了。”
宋芸听到这话,立即转身回屋拿了药箱出来。
“快带路。”宋芸说。
祁爱国赶忙往回跑,宋芸和齐墨南追在他后头,灰宝也跟了过来。
祁家的小洋楼离宋芸他们的小院有一点距离,跑了七八分钟才到。
还没进院里就听见祁老太的哭喊声。
宋芸提着药箱跟在祁爱国身后上到二楼,不小的卧室里站着不少人,除了趴在床边哭喊的祁老太外,还有祁梅英和姜莘,以及钱玉香和她女儿,还有祁军长的警卫员。
姜莘和钱玉香一看见宋芸就叫嚷,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叫她来干什么?”
祁梅英拉了女儿一把,示意她闭嘴。
这都什么时候了,救老父亲要紧,什么私人恩怨都得往后排。
祁梅英虽然极其厌恶宋芸,但她不得不承认,宋芸确实有点本事,当初那些从港城回来的特殊病人,都成那样了,在她手里一治,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出了院。
宋芸看都没看钱玉香和姜莘一眼,径直提着药箱到床边,一眼看见脸色惨白的祁军长,一边伸手去扣祁军长的手腕搭脉,一边朝祁老太说,“家属退开一些。”
祁老太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祁爱国扶了起来往边上拉,“妈,先到边上去,别妨碍宋团长给爸治病。”
宋芸搭脉的速度很快,不到十秒就缩回了手,“心脏病这么严重怎么不做手术?还有,你们不知道心脏病患者不能受刺激吗?”
祁爱国低下头,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眼里满是悔恨。
如果爸出事了,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宋芸说归说,手里的动作一点没停,她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牛黄丸,递给站在她身边的齐墨南,“拿温水化开。”
祁爱国赶忙去取碗,倒了小半碗温水过来。
等齐墨南将药丸化成药汁后,宋芸已经给祁军长扎了一套针,紧急稳住了心脉,然后将药灌进去。
药灌进去后不久,祁军长的惨白的脸色就开始有了变化。
等宋芸收了针,祁爱国赶忙问,“怎么样?”
宋芸说,“命保住了。”
祁梅英也凑过来问,“会有后遗症吗?”她在医院待得久,就算不会治病,见也见多了,刚刚老父亲那模样,分明就是心梗。
宋芸看了祁梅英一眼,淡淡道:“得等他醒了看情况,应该会有胸闷气促类的症状,不管怎么样,他这病不能再拖下去,必须尽快去医院做手术。”
姜莘听了这话冷嗤出声,“还要做手术?你不是被人奉为神医吗?怎么连这点小病都治不了?不会是浪得虚名吧。”
宋芸还没说话,祁爱国就严厉地吼姜莘,“你闭嘴。”
祁梅英见女儿被吼,很不高兴,“你吼她干嘛?她说错什么了吗?”
祁爱国气得要死,“你也闭嘴,走走走,这里没你们的事,都回去。”
宋芸摇了摇头,在心里叹气,祁军长摊上这样的老婆孩子,也是倒了血霉。
她把东西收进药箱,起身,“等人醒了就赶紧送医院吧。”她原本是想留在这里等祁军长醒来再走的,可显然这里的人对她都意见很大,她实在没必要待在这里受人白眼,又朝脸色铁青的祁爱国道:“有什么事就去找我,多晚都没关系。”
宋芸的话刚说完,外头院里突然传出女孩子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