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你为我们黄原府出深谋、划良策,是我们黄原最尊贵的朋友,我们当然要尽心尽力。”
“黄原的苦鬼,还是客气。”
周玄等陆行舟等人走了,依然窝在墙角地铺看报纸,主打一个油盐不进。
……
第二日,周玄起得早,与云子良、无崖禅、李长逊、白鹿方士他们,一起去了水寨的街上,找了一个摊位吃羊汤。
黄原府比明江府更爱吃羊,那羊的品种,更是上佳,无论是红烧还是熬汤,炖出来的香味,能把路人香一个跟头。
“四碗羊汤,一个羊肉煲,一碗素面,再来三屉羊肉烧麦。”
周玄叫完了餐,顺带揪住了老板的袖口,问道:“是真羊肉吧?下了人肉佐料的我可不吃啊。”
昨天在云鹿山的客栈,周玄吃羊肉有心理阴影了,生怕再吃出个好歹来,所以,提前问了个清楚。
那老板爽朗一笑,说道:“大先生说笑了,我们苦鬼可吃不上那精贵肉啊,吃点羊肉就得了。”
“你喊我大先生,你认识我?”周玄问。
“整个水寨,没有一个人不认识大先生的,昨晚上,陆当家发了您的画像,而且还发下话来,整个水寨若是谁不开眼,得罪了您,那就吃不了兜着走,
家法伺候都是轻的。”
“这老陆,做事是真细腻。”
周玄笑吟吟的将钱放在了桌上,拿香葱碗压着,回了位置,刚一坐下,无崖禅便说道:“大先生,我们五个人,你点了四碗羊汤、一个羊肉煲,那我是该吃煲、还是该喝汤?”
“……”周玄。
周玄说道:“你听见我点了素面没?那素面才是你的,一个和尚还吃上肉了?”
“酒肉穿肠过,古佛心中留……有道是……”
“别有道了,我去加一碗羊汤。”
周玄真没看出来,无崖禅这浓眉大眼的,竟然也是个酒肉和尚。
“老板,再加一碗羊汤。”周玄又掏了钱,正要像刚才那般,将钱压在碗底,结果被老板瞧见了。
他慌忙把钱都拿了起来,要塞回给周玄:“大先生,可使不得,我要是收了您的钱,那陆先生回来,得扒我们皮。”
“言重了,老板,该收的钱你收起来就是,做饭收钱,这打到天边都是你有理。”
周玄把钱继续压上后,见那老板的儿子,坐在摊位前,眼巴巴的瞧着其余食客桌上的羊肉汤。
“这素来有卖羊肉却吃不上羊肉的人家……”
卖肉的知道肉贵,家里往往舍不得吃,小孩子也馋荤腥了。
周玄想也没想,又加了一碗羊汤,一笼烧麦,分给了老板儿子。
“娃娃,吃吧。”
“不吃,我吃了客人给的肉肉,爹要打我。”
“你娃子认死理,我给你招呼一声。”周玄回过头,对老板说道:“老板,瞧你娃娃可爱,我给他买了笼烧卖,送他一碗羊汤喝,你要是不让他喝,那就是不给我面子。”
“那多谢大先生了,多谢大先生了,憨娃,谢谢大先生。”
“谢谢。”娃娃诚恳的说了一声后,埋头淦饭,吃得呼呼的。
周玄等人在摊位上用餐,老板还忙碌着,顺带着跟相熟的食客聊天。
“瞧见没,那位就是大先生,他跟往常来咱们水寨的人,可不一样,人和善着呢,还给我儿子买羊汤吃。”
“那些俗不垃叽的大人物,哪能跟咱大先生比啊——前些日子没听说吗?明江府闹大灾,这位大先生散尽家财,给明江人买米肉。”
“不光是米肉呢,还有汽水、巧克力、洋酒,那都是躲灾吗?那可是享福,咱没灾没病,也没吃上过几回啊。”
“大先生真是仁义啊。”
众人齐刷刷的感慨道。
……
“吃个饭都有愿力吗?”
周玄吃着香喷喷的羊肉,感觉到几丝冰冰凉凉的雾气,往自己的身体里钻。
“炼气丹的事,得抓紧时间提上日程,我这愿力,越来越充足了。”
周玄暗暗的计较着,
桌边的其余人,则认真淦饭。
云子良赞赏道:“这黄原府的羊,就是比明江的好吃,肉是真鲜真嫩。”
“老云,你是真没良心啊,说这种话,把翠姐的羊肉的香,都忘了?”
周玄说道。
“翠姐手艺没得挑,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明江府没好羊啊。”
李长逊也说道:“那老画,着急忙慌的赶回明江府,真是没口福,吃不上这么好的羊。”
说到口福,周玄倒是笑笑,说道:“老画没口福,那黄原府的人有口福喽,这个点,鱼和尚应该要被老百姓分食了。”
按照昨天酒桌上,周玄与陆行舟的商议——清晨五点,鱼和尚要被扛到黄原的府城中心,接受老百姓的正义审判。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