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冷了下来:“汪瑾轩,我是移花宫大宫主,注定与你……”
“注定怎样?”汪瑾轩打断她,“注定相忘于江湖?邀月,你我皆是江湖人,何必被这些规矩束缚?”
邀月怔怔地看着他,心底那道冰封已久的防线,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她突然想起师父对自己说的一句话:“情之一字,伤人伤己,却又让人甘之如饴。”
或许,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陷进了这张名为“情”的网,再也无法自拔。
“汪瑾轩,……”邀月还要嘴硬。
但是汪瑾轩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好啦,走之前别这么杀气腾腾的了。”
窗外,夜色渐深,蝉鸣依旧。
“那个朋友,您伉俪情深,我们懂,”角落里传来一阵哄笑,身着靛蓝短打的青年晃着酒葫芦站起身,歪斜的步子带翻了脚边的矮凳,“但是你们能不能回家腻歪?这是酒楼!!!能不能理解一下我们单身狗的心情?”
满堂哗然中,邀月周身的雪松香陡然凝作寒意。
她袖中银针尚未出鞘,掌心已腾起幽蓝真气,青玉镯随着挥掌的动作撞出清响。
那青年瞳孔骤缩,只觉一股磅礴气浪扑面而来,但是青年也同时出掌抵挡。
桌案上的酒盏被震得跳起三寸高,酒水泼洒在他前襟,洇出大片深色。
“真霸道,这酒楼怕不是你们家开的!”青年涨红着脸,刚拔出随身长剑,一道寒光突然抵住他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