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煌亦是一脸笑容,对这个孩子大家都十分期待。
想来这孩子出生后,肯定是爹疼娘宠千娇万宠的小宝贝。
瑞安长公主与顾文澜正欲再说什么,邵彻回来了。
瑞安长公主一见到他,一阵没好气,“怎么?仲英没回来吗?”
邵彻后面没有邵仲英身影,虽然已经知道邵仲英留在宫中的结果,但事实摆在眼前时,多多少少还是舍不得与失落的。
因此,见到罪魁祸首邵彻时,一顿没好气,连建安帝那边都不能劝阻下来,要他做什么呢?
邵彻哭笑不得,这段时间由于瑞安长公主身怀六甲的缘故,脾气愈发渐长,他这个当夫君的日子不好过。
不过,长公主该哄的就得哄。
于是邵彻声音温柔道“是先达办事不利,没把仲英带回来,长公主别气坏了自己。”
说完便坐在瑞安长公主身旁,伸出手臂拥抱着她。
瑞安长公主一顿不自在,捅了捅他的胳膊,“文澜与煌儿在这里呢。”
当着小辈的面直接和邵彻过于亲昵,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顾文澜何等知情识趣?果断起身告辞,不敢在这里多逗留,临走时顾文澜还开玩笑说“舅舅舅母可得加把劲,给我添个妹妹。”
“文澜!”
瑞安长公主羞燥的脸颊发红,几欲先走。
顾文澜眨了眨眼,飞快地离开了。樊煌也跟着一块走了。
邵彻反而是笑容满面,“文澜说得对,我们当然得给她添一个妹妹,弟弟不好,我们都有一个了,没必要再添一个。”
对于孩子,邵彻总是有用不尽的温柔耐心,这也是为什么邵家小辈那么喜欢粘着他的缘故。
“哼!”瑞安长公主斜睨着他,“说起来,这个孩子也是一个意外,当初是你……”
说到一半,瑞安长公主便说不下去了,只能比划着表现自己的不满。
邵彻见状,哈哈大笑,“长公主,这孩子的事情,又不是靠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
“哎哟,你还喘上了,真是没脸没皮。”
瑞安长公主轻哼一声,撇过头去,不愿搭理邵彻。
邵彻赶紧过去劝住瑞安长公主,她不理会,邵彻说道“长公主,这个孩子就是你我之间的见证,因为她,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跟长公主一样重要。”
情意绵绵的话听着令人感动,瑞安长公主依旧板着脸,嘴里嘟囔着“什么重不重要的?难不成邵家与皇后太子,都不重要吗?”
“他们当然重要,他们是我的亲人。”邵彻义正言辞道,“长公主与孩子不单单是责任,也是我的全部生命。这辈子,我用我的前半生报答了大魏,下半辈子,我想好好陪陪你们。”
用词质朴无华,但胜在真情实感,邵彻此时此刻的眼神中充满了真挚感情,眸光温柔。
瑞安长公主听着听着,眼泪滑落脸颊,埋怨他道“真是的,好端端你说这些,那不是存心让我流泪吗?”
邵彻以前甚少说这些情话,比起说,他更乐意去做,而瑞安长公主也已经不是二八少女了,自然不似小女儿心态那般期待邵彻天天说好听话哄她。
不过,邵彻说这些真挚动听的誓言时,瑞安长公主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长公主听听就行,别让自己落泪。”邵彻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脸颊,神色温和。
“先达,我……”瑞安长公主依偎在邵彻怀里,嗓音低沉,“无论将来发生任何事,你我纵是生不同日,死亦当同寝。”
这是非常郑重的承诺了,公主一般来说都是陪葬父亲陵墓的,瑞安长公主此时此刻提起此事,那是间接表达自己想要与邵彻合葬。
也就是说,魂魄相依。
邵彻一听,握紧瑞安长公主的双手,神色一肃,“此生,邵彻若辜负了瑞安长公主,必死无葬身之地,魂飞魄散,不得轮回。”
“哎,别乱诅咒自己。”瑞安长公主用手指止住他接下来的话,“这些话,放在心里就行,无需说出来。”
“嗯。”
邵彻与瑞安长公主含情脉脉地对视了一瞬间,房间里流淌着幸福的氛围,快乐极了。
另一头,顾文澜与樊煌返回丞相府后,把瑞安长公主的情况禀告了顾盛淮与邵氏。
邵氏放下了心,倒是顾盛淮若有所思。
顾文澜见状问道“爹爹可有什么困惑?”
“也没有,”顾盛淮回过神来,“长公主与大将军恩爱情浓,我们别管太多。”
“瞧你说的,”邵氏满是无语,“他是我弟弟,想管也管不了,他是大将军,也是驸马,长公主在那,我又何必越俎代庖?”
自打奉旨尚主后,邵彻脸上的笑容一日比一日多,见到的人都说陛下那是天赐良缘。
顾盛淮摸了摸后脑勺,“瞧我这笨嘴,倒不是说夫人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