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大家都知道了真相,庆华侯索性不再伪装,开始据理力争“娘,你不懂,屈家这次求娶的心意非常隆重,儿子我也是为了顾家好,才要……”
“闭嘴!自毁前程你还好意思说了是吗?”老太太气得不轻,胸口起伏不定,双目瞪着庆华侯,“官家人与商人家结亲,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良贱不婚啊!你是不是忘记了?”
商人是贱民,不比平民百姓好多少,大魏针对商人所征收的税赋繁多,像庆华侯府此类勋贵仕宦,十个屈家上赶着拍马屁都望不见尾巴。
如今庆华侯脑袋糊涂,想着卖女求荣,让一介商贾娶了自己的女儿,也好官运亨通,却忘记了大魏官场最忌讳的事情之一就是自毁前程。
很不幸,庆华侯就犯了这个毛病。
被老太太这么一骂,庆华侯总算是回过味了,却依旧死鸭子嘴硬,“不,不是的我那是为了侯府好啊……”
“大伯,顾家再怎么说也是侯爵,屈家有什么?商户之子匹配侯府千金,亏你想得出来,也不仔细想一想,屈家那贱民身份,将来咋去官府登记造册?难道全凭你一张嘴承认屈家次子的女婿身份吗?”
邵氏简直要被庆华侯的愚蠢气死了,屈家一日不脱离贱民身份,就一日没资格迎娶侯府千金。
顾家与屈家本质上就是两个阶层的人,贸贸然凑在一起,官府不可能承认的。
“那……那……我都已经收了他们的聘礼,不履行诺言也不好吧……”
庆华侯的声音在顾盛淮邵氏加老太太的怒视下越来越小。
“你居然收了他们的聘礼!”
顾盛淮无话可说了。
老太太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一句“不肖子孙!糊涂蛋!”
邵氏则是冷冷讥讽道“大伯,在儿女亲事上你都这么糊涂了,也难怪当初吴氏算计文澜时,你都懵懵懂懂。”
吴氏虽然死了,但不意味着就可以一笑泯恩仇了。
老太太皱眉,望向庆华侯,“我告诉你,这门婚事无效,你必须麻溜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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