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边缘泛起不祥的褐色,仿佛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小黑的面容精致得像一个瓷娃娃,雪白的肌肤衬托着血红的眼睛和墨黑的短发,这种极端的色彩对比让她看起来既美丽又诡异。
她的表情迷茫而忧郁,眉头微蹙,似乎沉浸在某种无人能懂的思绪中。
身后的门被轻轻推开,花蕾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
“小黑,你是在想什么事情吗?”
花蕾身着淡紫色的长裙,手上戴着园丁特有的手套,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她是机械之都为数不多幸存下来的妖精之一。
负责照料这座几乎被遗弃的高塔和其中残存的植物。
死之妖精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花蕾。
然后又将注意力转回到面前的花盆上,轻声回应:
“嗯。”
或许是因为在复苏前作为黑花的那段时间里。
一直被花蕾精心照料的缘故,所以小黑对花蕾的态度还算和善,甚至带着一丝难得的亲近感。
这种态度在小黑身上极为罕见。
如果换成那个冒失的炎之妖精绯樱闯入她的空间,恐怕早就被一股死亡之力轰出去了。
花蕾缓步走到了死之妖精的身边。
她温柔地注视着花盆里那株正在衰败的白花,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有关于小白姐姐的事吗?”
小黑沉默地点了点头,细长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白花的花瓣,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盆中的黑花,也就是小黑的象征,依然生机勃勃。
而白花却日渐凋零,这种失衡的状态显然给小黑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花蕾犹豫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最终还是带着好奇轻声问道:
“那我……能知道你们的事情吗?”
她看到小黑微微皱眉,立刻补充道:
“额……如果不方便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不说……”
死之妖精小黑沉默良久,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株将死的白花。
当花蕾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应时。
小黑突然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悠远,像是从遥远的古代传来: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跟小白形影不离,从世界诞生之初就是如此。”
她的声音没有太多情感波动,却莫名让人感到一丝悲凉:
“我们共同执掌着生与死的权柄,是世界运转的基础。”
小黑抬起头,血红的眼眸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岁月:
“她负责给予死者新生,而我则负责给予生者死亡。”
“她会给万物带来生机,而我则会带来凋零。”
“这是我们权柄的平衡,缺一不可。”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白花的花瓣,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苦涩:
“在过去的时代,人类很喜欢小白,却很讨厌我。”
“他们建造神殿膜拜她,却用各种方式试图封印我。”
“他们赞美生命,却惧怕死亡……”
“愚蠢的人类,他们永远不会明白,没有死亡,对于生命而言将是最可怕的诅咒。”
小黑的声音渐渐变得冷漠:
“但小白从不嫌弃我。”
“她说我们本就是一体的两面,一株双生,不分彼此……”
“她总是那么温柔,即使在我因执行职责而遭到诅咒时,她依然守护在我身边。”
花蕾静静地聆听着,没有打断。
她注意到小黑说起小白时,那双通常冰冷的红眸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柔和。
花蕾的眼睛明亮起来,她小心翼翼地在小黑身边坐下,就像一个等待听故事的孩子。
“后来呢?”
花蕾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小白姐姐和你后来发生了什么?”
小黑看了她一眼,那双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但并未流露出不耐烦。
她将视线重新投向那朵正在凋零的白花,轻声开口:
“后来,我们收到了原初受伤的消息。”
“我们很难想象,强大的原初也会受伤。”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花蕾猛地屏住了呼吸。
小黑继续道:“正是这个消息,让越来越多的妖精开始渴望原初之花,而小白也不例外。”
她的声音低沉,透着某种回忆的痛楚:
“她因为自身所执掌的权能,所以会本能地想要去了解作为万物起源的原初。”
“生命的本质就是不断追寻自己的源头,这是谁也无法抗拒的本能。”
小黑的手指在花盆边缘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沉重:
“我并不想让小白去冒险。”
“因为那个时候,复苏的妖精有很多,强大的妖精也不少。”
“各种权柄相互冲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