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看向石天,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你可知,你刚才那句戏言,已经在天道中留下印记?” 六道轮回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在石天眉心烙下玄黄色的印记,“从今日起,你便是轮回殿的守关人。若能百年内通过考验,本尊便允你……”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耳根竟泛起微红。
石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送出幽冥。临行前,他隐约听到伏羲残魂的笑声:“好小子,祖上积德啊……” 再次睁眼时,已躺在人族圣地的祭坛上,腰间的梧桐木心正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远处传来族人的欢呼,原来就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巫妖大军突然撤退,人族终于躲过一劫。
而幽冥深处,后土望着石天消失的方向,指尖轻轻抚摸着眉心的祖巫神纹。六道轮回的嗡鸣声中,突然响起她极轻的呢喃:“百年为期…… 可别让本尊失望啊。” 十殿阎罗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相信,向来淡漠的后土祖巫,竟会对一个凡人说出这样的话。
三个月后,石天在巡逻时遭遇妖族余孽。正当他以为必死无疑时,眉心的玄黄色印记突然爆发,六道轮回的虚影一闪而过,那些凶神恶煞的妖怪瞬间化为飞灰。他摸着眉心的印记,突然明白后土那句话的深意 —— 原来所谓的考验,从他离开幽冥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石天僵在原地,掌心还残留着灼烧般的刺痛。方才那些青面獠牙的妖族余孽,此刻已化作飘散的青烟,空气中只余下淡淡的焦糊味。他下意识地摸向眉心,那枚玄黄色的印记正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暖意,仿佛一条蛰伏的小蛇,在皮肉之下缓缓蠕动。
“石天哥!你没事吧?”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同队的三个巡逻队员提着长矛奔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山谷时,脸上都写满了惊愕。最小的阿木张大了嘴巴,指着地上尚未散尽的灰烬:“那些妖怪…… 难道是你杀的?”
石天摇摇头,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他能感觉到体内有股陌生的力量正在游走,顺着血脉涌向四肢百骸。三个月前从祭坛醒来时,族中长老曾说他沾染了幽冥气息,需静养调和,可此刻这股力量分明带着煌煌天威,与阴冷的幽冥截然不同。
“回去再说。” 他压下心头的波澜,将长矛扛在肩上。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眉心的印记在余晖中若隐若现。
回到人族圣地时,晚霞正铺满西边的天空。这座建立在昆仑山脚的城池,是伏羲大神遗留的阵法所护,城墙由玄铁混着青铜浇筑,上面刻满了抵御妖气的符文。三个月前巫妖大军撤退的异象,至今仍是族中热议的话题,有人说是先祖显灵,也有人猜测是巫妖两族内讧,却没人知道,这一切或许都与祭坛上那个死而复生的年轻人有关。
议事堂内,大长老听完石天的叙述,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龙纹拐杖,绕着石天走了三圈,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把印诀运转给我看看。”
石天依言凝神,试图调动那股神秘力量。刹那间,玄黄色的光晕从眉心扩散开来,六道模糊的光环在他身后缓缓转动,隐约能看到轮回生灭的虚影。议事堂的梁柱上,那些沉寂已久的符文突然亮起,发出嗡嗡的共鸣。
“果然是轮回之力!” 大长老猛地后退半步,拐杖重重砸在地上,“后土祖巫竟将六道本源封入你体内,这是要让你……”
话音未落,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族人慌张来报,说是西边的防御阵出现裂痕,无数黑影正在雾中涌动。石天心头一紧,随大长老奔上城楼,只见暮色四合的荒原上,密密麻麻的妖族正举着骨刃冲锋,为首的那只白面狐狸踏着黑云,九条蓬松的尾巴在风中摇曳。
“九尾天狐!” 有老兵失声惊呼,“是妖族的三大统领之一!”
石天握紧了腰间的梧桐木心,这枚从幽冥带回来的信物此刻异常灼热。他想起三个月前在祭坛醒来时,这木心散发的暖意曾驱散他体内的阴寒,此刻却像是在提醒着什么。当九尾天狐的妖力撞在防护罩上,激起漫天涟漪时,石天突然明白了 —— 所谓百年为期,从来不是让他安逸度日。
“开启诛妖弩!” 大长老的声音带着颤抖,“所有修士随我守住阵眼!”
城墙上瞬间箭如雨下,符文在箭矢上流转,射中妖群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但妖族的数量实在太多,防护罩在接连撞击下已出现蛛网般的裂痕。石天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族人,眉心的印记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他想起幽冥深处那道淡漠的身影,想起后土指尖的祖巫神纹,想起六道轮回的嗡鸣。当九尾天狐的利爪撕裂防护罩的刹那,石天纵身跃下城楼,玄黄色的光晕在他体表炸开,六道轮回的虚影在空中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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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之血,引轮回之力!”
他咬破舌尖,精血喷在眉心印记上。刹那间,天地仿佛倒